“如此说来,应是如此才是。皇粮赋税亦是关系重大,应当更加慎重才是。若要将他们绳之以法,应当要有足够的证据。”
飞云闻言,细想后问道:“若是人证,寻那些被夺去田地还有被多征收了冤税的人来作证便可以了。”
尹映梨微微挑眉,说道:“若只是这些,我想并不能将他们怎么样。”
飞云闻言皱眉,问道:“为何不行,我朝律法岂能容忍如此为非作歹之人?”
“若是他们说,那些人只是犯了重罪使得稻田被没收,对那些多征收冤税的人则是说他们曾逃过税,说了谎你该当如何?”
“这……”飞云眉头皱得更深了,“应当不会如此吧……”
尹映梨依旧笑着,没有回话。
沉默了一会儿,飞云问道:“那下一步我们该当如何?方才说的是要证据,那需要查到什么样的证据?”
“想来此事二殿下应当比我更加清楚才是。”尹映梨的笑似乎比方才冷了些,那双黑眸闪着冷光,深不见底,看得飞云不由得一颤,错开了视线。
“殿下吗?”飞云细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尹映梨伸手端起茶盏,却是看了一眼落秋手中的本子,点点头道:“想来当年我爹与萧尚书为此吃了不少苦头而有苦说不出呢。”
飞云闻言僵住了,连着脸色都难看了几分。他自是明白尹映梨说的是何事,如今那件事可是鲜少有人敢提起的。此事可是他们殿下一手经办下来的,他们可不会做任何置评。
“既然黄大人与吕家有所交易,想来是少不了用几个本子互相牵制对方才是。二殿下寻东西寻得那般准,对殿下来说应不是什么难事才是,我说的可是?”
飞云看向她,见她不像是在说玩笑话,只得陪笑道:“飞云只是小小侍卫,哪里知晓此事。”
看来之前流风与他说的尹大小姐讨厌二殿下,怕与此事应当亦脱不了关系了。
飞云忽然坐不住了,他站起来朝尹映梨作揖行礼道:“飞云这就回去禀告殿下,若再有安排,飞云仍在原地待命,等候尹小姐安排。”
说完转身就走,尹映梨亦是不拦着,笑吟吟的看着他离去,而飞云却觉得背后一寒。他相信了殿下所说的,尹家大小姐绝不是个寻常之人,而且颇为诡异的话。
“小姐,如此没有关系吗?”绮萱有些担忧的问道,闻言落秋亦是抬头一道看向她。
尹映梨双眸弯了弯,双眸带着笑意她道:“便是如此才能让他不会对我有再有过多的猜忌,随了他的愿不是更好些?”
落秋沉默,绮萱却是笑了起来。她们的小姐似乎比以往更会玩弄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