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明黄绣团龙锦袍的皇帝靳天,此时的他黑着脸,脸上的怒气怎么也掩不住。
两个内线接连回报,二皇子昨夜普照寺遇刺,偏偏三皇子那日也去了那里,好巧不巧的还提早有事归府了。
刺客不仅逃了,二皇子还身受重伤,连着尹家的掌上明珠也受了牵连,他怎能不怒。
他从小看着这两个皇儿长大,二皇子天资聪颖一身凌驾于众人之上的霸气不输他年盛时的风范,他甚是喜爱。
三皇子应是他最疼惜的皇子了,但命却是苦的。即便万般补偿,亦是没能从他眼里看到一丝真心地笑意。
每每看到他那笑不达眼底的眸子时,他的心皆是一揪,看着他那瘦弱的身子,他的愧疚就从未减轻过,这是他欠他的呀。
愈想愈生气,喉咙深处有一口腥味涌了上来,他愣是咬着牙生咽了下去,好一会儿才压下心头的怒火,黑冷着脸沉声说道:“都下去吧。”
他摆摆手,待众人退了个干净,才似泄了气般颓然的坐在金灿灿的龙椅上,刚喘上一口气,又一阵腥味伴着火气涌了上来,他用右手捂住嘴,猛咳几声,噗嗤一声,血从指间飞溅而出,摊开一看,掌中血红一片,连着那明黄色的锦袍都染上了些血渍。
这两年他身子愈来愈弱了,不知晓还能撑得上几年。
早年中毒伤了身子用了数年毒素虽清了却留下了病根,他的三儿亦是中毒伤的身,许是加上同病相怜之由,他心里更是怜惜他,想尽一切办法补偿他,奈何,总是不如愿啊。
帝王啊,这就是帝王啊。
靳天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来,抓起桌上的锦帕擦了擦手,又将嘴角的血渍一蹭,他看着空荡荡的御书房,眼前闪过那个一身黑衣的女子的冷脸,他轻笑冷言道:“你说的对,这便是朕该得的报应啊,报应啊,哈哈哈……”
坐了一会儿,他正了正身子,对着空荡荡的御书房说道:“给朕查,任何蛛丝马迹都别放过。”
他的话刚落,一沙哑的声音便回了声道:“是。”
片刻之间,御书房便恢复了沉静,皇帝怀着满心的情绪埋首于堆积如山的奏折中,只余下纸张翻飞的声音,偶尔传来几声压抑的轻咳声。
京祁临城中自那日之后在朝中氛围甚是诡异,朝中大臣生怕触了皇上的霉头,回到府中皆是千叮咛万嘱咐的不要出任何岔子。
此事最终是在无果中压了下去,至于事情的真想是如何,大概知晓皇上知晓罢了。
三皇子靳陌竹一如既往的在自己的府邸与尹府间走动。而尹府并未对此事有任何表态,这事就这样暗揭了过去。
时光飞逝流转,转眼间便到了秋高气爽的九月。
这几个月尹映梨再一次闭门不出,整日在自己的醉梨阁中倒腾,不是研究花草、草药就是看书品茗,丝毫不管府外的起落沉浮。
这期间来的最多的便是莫芊瑶几人,还有便是三皇子靳陌竹。莲华公主因住在宫中,皇后不许轻易外出,来的甚少,二人皆是书信联系。
虽然尹映梨如同往常一般不出府,话虽仍还是不多,但是整个人却有些不一样了,很多时候柔和了许多。
她每天都亲自倒腾自己种的花花草草,看书的时间也多了不少,更是让人惊讶的是她更勤的练起了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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