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瑢紧盯着尹映梨,却伸出一手,阻止了尹胥晔的话。
他看着尹映梨说道:“即便你们不曾记得,那席瑢也不便多言。只是,席瑢向来是有恩必报之人,二位权当席瑢任性二位便可。”
他态度十分的强硬,意思便是,这人情无论如何他都要还,管你们承不承的。
还真是个任性的人啊。尹映梨想,不禁扯了扯嘴角,说道:“那便有劳世子了。”
既然亲自送上门来,赶也赶不走,那不如承了她这份心意,也许会有意外的转机呢。
毕竟,靖阳王,可不是众人口中的无能之人。
尹胥晔本还想说些什么,但是见到尹映梨意外的不再拒绝,便也歇了劝他的心思。
此时心中也和尹映梨一样诽议:世子果真是个任性之人啊。不知靖阳王是否知晓此事,若是不知,他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和靖阳王交代。
“俞叔,给世子拿张椅子过来,你们也一道坐下吧。”尹映梨看着俞总管说道,她打算即刻就在这里与他们商议了。
可是尹胥晔却皱着眉头,担忧的说道:“梨儿,你的身体……”
尹映梨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对上他担忧的双眸安慰道:“梨儿已无碍,大哥莫担心。”
这是席瑢第一次见到她这样的表情,真是单纯温柔至极啊。果真是对人不同呀,不知为何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这样的评价,细想一会儿想不起来,便不再多想。
而远在靖阳王府的慧荣郡主忽然打了个喷嚏,正在绣着锦帕的手忽然将自己的手给刺了一下,血珠瞬间冒了出来。
贴身侍女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活儿停下,给她找药膏还有披风去了,生怕她染了风寒。
慧荣郡主却是盯着那殷红的血珠发呆:不知道大哥去哪里了,不是说会早些回来带点心给我吗?
席瑢在外消息自然比尹府灵通,范围也广一些。
事发翌日,便有言官进言皇帝,弹劾齐相齐肃门风不正、与部分官员勾结,私下受贿,中饱私囊,德行有亏,特请皇上彻查,以服民心。
当日,皇帝接到进言,便立即召见了左相齐肃,齐肃与言官对峙,双方争执不休,难以有定论。
争论一下午,皇帝大怒,叱令众人返,明日早朝众臣一同再商议,势要查清此事。
此事一出,席瑢便觉得尹府的这一招不可谓是绝地逢生,如今若是趁热打铁,暗中安排一番,搅浑水,将水泼到齐肃身上,令他不得轻易脱身,如此一来,便也是让他自尝恶果了。
席瑢曾多次夜探尹府,但是却发现除了有禁卫军把守之外,还有一股势力在其中干扰,令尹府进出困难。
是以,他暗中观察,看看尹府的人如何在这防守森严的重军把守之下进出的。
但后来却被尹府的隐卫发现,双方互以为对方是敌人,是以交战起来,但他看出隐卫是尹府之人,便说明来意之后,又得通报后方才被秘密带入府中,方才见到尹胥晔。
席瑢迫不及待的道清缘由,与他们商议对策,但是即便如今朝上情况牵扯深且复杂,隐有动摇,俨然是难得的机会,他们也未曾答应,是以到了今日,他再次与尹映梨提起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