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众多战船之中,有一艘铁甲巨舰。那巨舰,势如下山之奔虎,携带着冷冽气劲,乘滚滚长江水,呼呼江上风,疾驰而下。周围的船只和它比起来,便如同蝼蚁一般渺小。甚至某些走舸小船,被这猛虎大舰掀起的巨浪倾覆沉没,以至于巨舰周围空无一船。
那,便是大军旗舰。同样也是曹操日常起居之所。只见,巨舰自甲板起四层高楼,高十丈,飞檐雕镂,勾心斗角,极尽奢华。其上旌旗招展,猎猎作响。船上满载铁甲卫士,弓弩盾牌,如同一层铁皮,将将巨舰牢牢护卫其中。
而在四层高楼之巅,汉丞相曹操,正看着眼前一副画——不,两幅画!
一副是他早年亲手所画的一幅画,一副美人侧面图。
一副,是一个人,一个如画的妙人。
看着这一人一画,曹操左看看,右看看,脸上时而疑惑,时而欣然,时而皱眉,时而叹息,突然说道:“我已分辨不出,究竟,是人从画中走出,还是画因人而成?”
房间之中,不只有曹操和小乔。还有尹旷,唐柔语,钱倩倩;黑箭尊者,以及肖晚晴,安乐;另外,还有一人,任瑕,她就站在小乔的身侧,微微低着头,非常的安静,也看不清神情。此刻,众人听了曹操的话,却是各怀心思。
不得不说,曹操的个人魅力,非同一般!
不同于刘备的仁爱重礼,不同于孙权的单纯明净,曹操身上的魅力,难以言表。那是一种,糅杂了位高权重的气势,满腹经纶的才华,沙场征战的铁血,深沉自我的韬略等等,凡此种种,糅杂集合在一块儿,给人一种,欲亲近而心胆颤,欲远离而心不舍的奇妙感觉。
这个人,就是一个矛盾的结合体,是一个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人。
而尹旷等高校的学员们很好奇,“校长”也不知道是依据什么塑造了这个“曹操”,和真正历史上的曹操比起来,又如何?——当然,这也仅仅是好奇而已,没有人会去深究。
曹操说完,如诗如画的小乔便躬身一礼,“参见丞相。”
曹操一抬手,道:“免礼。小乔,一路奔波,想必你也劳累了。我只是来见一见你。许久不见,只能睹画思人。如今你既然已经到了,来日方长。你暂且休息。我已命名医华佗准备了些汤药给你补补身子,即刻送上。”说完,曹操看向小乔的侍女,道:“既然是你从江东带来的侍女,我也不便更换。你们好好照顾小乔,如有懈怠,定斩不饶!”
肖晚晴和安乐浑身一颤,既然失神惊颤的应对:“是……丞相……”
大汉丞相满意的“嗯”了一声,又将目光移向任瑕,突然说道:“你,抬起头来。”
任瑕听了,缓缓将头抬起。
见了任瑕清秀婉丽的容貌,曹操竟然一皱眉头,没由来的说:“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如果是换了现代,如果一个男人说出这样的话,特别是对一个女人说,那女人多半心里会想:“这搭讪的借口也太老套了吧。”可是现在,说出这话的是曹操,手握大半汉家江山的男人,纵然是从现代而来的尹旷等人,也不认为曹操是在搭讪。
众人都不由的看向任瑕。
任瑕附又低下头,道:“禀丞相,小女子一直居住于江南,如何有幸和丞相相识?”
“哦。或许是我多想了。”曹操说道:“看到你,却不由想起一位故人。唉。”莫名叹息一声,曹操转身便走出房间。尹旷,黑箭尊者等人连忙跟上。
行走间,迎着江风,曹操自顾自的道:“你叫尹旷?此事你办的不错!我很满意。倘若小乔有半丝的不满,你们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听了曹操的话,尹旷暗道:“果然,这又是一个陷阱。”
“我有些好奇,纵然你说动了诸葛村夫帮你,你又如何让小乔心甘情愿的来到这里。”
尹旷听了,说道:“启禀丞相,我模仿了诸葛亮的笔记,书写一信给小乔。言明利害关系,又涉及周瑜生死与名誉,小乔便答应随我面见丞相。虽然书信已被烧毁,但是只要流言一起,效果更佳。”
“哦?模仿诸葛村夫的笔记?呵呵。不错!若此事事发,孙刘联盟必出间隙。不错!”曹操突然一伸手,一名随行的亲卫就递过来一柄镶嵌着宝石的长剑,曹操随手将之丢给尹旷,道:“连立数功,不可不赏!此青釭剑,便赐予你使用。你暂时……在我身边做个侍剑官吧。”
“这……”尹旷看着手中紧握的长剑,竟然就是那柄几次易手的青釭剑,不由得愣愣无语,直到黑箭尊者碰了他一下,尹旷才连忙感激涕零的感恩道谢。
一行人下来四层高楼。期间黑箭尊者不知何时已经隐去,他是“铜雀尊者”,见不得光的。
不知为何,曹操有些行色匆匆,和曹迎众将打了招呼之后,便登上了船头。期间尹旷欲留在甲板上,却被曹操随手一招,一起带上了船头!
“此刻!美人已有,只待江山了!”
曹操以手按住船头的狮头扶手,举目远眺,迎风而立。而尹旷,则手持青釭剑,立于其身后。
一时间徒然豪气大发,大声吟道:
——驾六龙,乘风而行,九合诸侯,一匡天下!
“胜利!胜利!胜利!”
“胜利!胜利!胜利!”
众将士,一同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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