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返回酒店,许四海躺在床上一直在脑子里回忆,这个丛云印章怎么这么熟悉,在那本书上看到的,自己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哎,老咯;脑子开始不够用了!”
几天后许四海带着拍品返回京城,他第一件事就是钻进满是书架大书房,开始翻阅各种他能想到的书。
最后还是在他自己抄录的徐邦达的《名画过眼录》上看到又“丛云”印章的记载,而且笔记上写的和现在许四海手头的实物说的完全一致!
这方印章,不宝玺乃盖章狂人乾隆的印!
书中说皇宫博物院藏冯承素临摹的《兰亭序》的乾隆提拔边,就有着一方印章。
在大英博物馆藏《女史箴图》乾隆提拔后,也有这一枚印章。
还有就是已经转移到湾湾去的,明代沈周的《肥猫图》上,也有这枚印章。
“竟然又捡了个大漏!”这点就连许四海自己也没想到!
转天许四海把这方玉玺带着,还电话了皇宫博物院的老朋友张富宽,请他到万宝斋来一趟。
这是又有好东西了,张富宽颠颠的来潘家园找许四海。
“老四,又有啥好画?”
“这回不是咯,是一枚印章,确切的说是盖章狂人乾隆的一方玉玺。”
“哦?”张富宽惊喜不已,“赶紧的让咱也瞧瞧。”
随即一方只有母指大小的缠丝玛瑙印章,被放在八仙桌的毡毯上。
印章不在大小,而在于使用人是谁。普通老百姓的私章就是做的再大也没用,谁会瞧上一眼?
而名人,大名人用过的印章就不一样了,印章会随着主人的身份高低而珍贵。
张富宽毕竟是皇宫博物院的专家,他可不会轻易相信许四海说的,他需要印证!
所谓印证就是按照许四海所说,去仓库把博物院藏冯承素临摹的《兰亭序》卷轴找出来看看。这还不算,还要把许四海手头的印章印几个,带回去和原件互相对照。
只有印证过对了,这枚印章才可以说是真的,也就可以承认许四海是捡了大漏!
皇宫博物院,张富贵刚刚踏进书画组就嚷嚷:“兄弟们,来活了!”
随即他就把许四海这方“丛云”印的盖章拿出来,先让大家把组里徐邦达的《名画过眼录》拿出来,找丛云印的相关条目。
很快书画组就按照张富宽转述的冯承素临摹的《兰亭序》,这一条目上找到有关这方印章的记录。
这还不算,张富宽还请动博物馆的领导,去库房把冯承素临摹的《兰亭序》的卷轴拿出来,再把许四海处的盖章拿出来,两下里互相对照。
又是量尺寸;又是图案;还要对照雕刻的刀法,边框的尺寸等等。等到所有能想到的对照都过关,张富宽这才给许四海打电话,“恭喜你,又捡漏了。”
一万八在西湖市西冷拍马行买下的一组四枚印章,居然还有乾隆爷的玉玺,这份运气也是没谁了。
消息在圈内传开,西湖市的西冷拍卖行鉴定师恨的捶胸顿足,他深恨自己怎么不多翻阅下书籍,白白漏了一块宝。
各方收藏家则是范蜂拥而来,大家都想看看许四海捡漏的乾隆玉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