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天,刘斐然也来到临水胡同,许四海正在“等等等,他他他”弹棉花似的练习古琴。
刘斐然认为现在学古琴那是老古董,要学那也是应该学吉他,那玩意才流行。
聊了几句,刘斐然要许四海把他前几日收的定窑拿来给他再欣赏下。看古董,这很正常,许四海很爽快的把已经收起来的定窑再拿出来。
刘斐然看来复去的看了会,嘴里还频频咂嘴,说这只碗好得不得了,他是钱不够不然怎么也不会落到许四海的手上。
“听说萧大爷收你做徒弟了?”
“你怎么知道的?”
刘斐然说是听杨文说的。
许四海这才想起,那天请杨文喝酒,自己说起过这件事,没想到转眼就被刘斐然知道了。
“萧大爷在家吗?”刘斐然忽然发问。
“在,就在后院。”
刘斐然也不打招呼,径直往后边去了,一会时间他有气呼呼的走了。
晚上萧越指导许四海国画,他要许四海不许再把刘斐然放进来。“这小子心术不正,他想拜我做干爹,说是要替我养老送终。
哼哼,养老送终是假,想要图谋我的家产才是真的!”
啊,还有这事?
这下许四海对刘斐然印象极差。
萧越还告诉许四海,刘斐然祖上也是搞古玩的,他家以做青铜器为主,不过老是做假古董骗人,在行内每人喜欢搭理他家。
许四海笑称这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以后还真的不能放他进家门。
又几天,刘斐然还带来一只青花小碗找到许四海,说他现在手头不宽裕,想要把这只成化官窑小碗卖给许四海,都是老熟人价钱可以便宜点。
许四海自己就有成化三秋碗,还研究过好长时间,现在这只所谓的成化青花小碗,许四海一眼就看出不对。
上手再仔细瞧瞧,竟然是光绪仿成化官窑,连康熙仿都都不到。
这不就纯粹在骗人吗?
许四海:“成化器很少见,您确定这是成化官窑?”
“确定,非常确定,这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
许四海本来就对刘斐然影响差了,现在他还明晃晃的拿着一个假东西来骗钱,许四海对他的印象更差!
“不好意思,这只碗是个好东西,不过我现在囊中羞涩,您还是另寻买主吧。”
看许四海兜里没钱,刘斐然悻悻而回。
转眼间正月过了,赵丰年的剃头摊子也正式开张,他的摊位就摆在许四海菜摊子的隔壁。
许四海还帮忙做了个可收起来的布棚子,底下一把藤椅,一个小煤炉是烧水洗头,刮胡子用的。
因过了整一个正月,价钱便宜,前来剃头的老头老太还不少。
乐的赵丰年连说他开始享徒弟的福了。
一次不死心,刘斐然第二次又来了一幅画,说是张大千的仕女图。
刘斐然一到许四海其实已经警惕起来,看到他又拿东西过来,本能反应就是假东西。
等打开后一看,许四海气的都笑了。
所谓的张大千,绘画的功力也就比自己好了那么一点点,那里是大师的亲笔。这他娘地的一次两次还有完没完了?
这回许四海连一点面子都不给了,直接说这幅画就是假画,而且做假的人水平很差,连自己这个初学者都看不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