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三郎陪着宇文恺。
宇文恺在府衙的院子里绕来绕去。
杨奇抬头看天:“天都快亮了,你不是说有办法让投石器投石更远,甚至超过叛军的三百五十步吗?”
宇文恺急躁地说:
“是啊,我推算是这样的,根据权衡原理,把‘标’加长,加上摇臂,绑上牛筋,自然可以投石更远。
哎哟,和你说,你又听不懂。”
杨奇双手交叉,倚靠在柱子上:
“我是听不懂。
可我知道过不了两个时辰,叛军就又要来进攻了。
如果没有更远距离的投石器压制,我们就只能被动挨打。”
宇文恺走到杨奇身旁,抱住柱子把头在上面轻撞着:“现在的问题是上哪里找那么长的木材做‘标’!”
“哎,你可别想着撞柱子,一死了之啊!”杨奇笑着说到:
“其实,我只知道,如果给我一个支点,我可以撬动整个地球。”
“地球?支点?”宇文恺猛地看着杨奇:“你也懂?”
杨奇被吓了一跳:“你要干嘛?”
宇文恺盯着杨奇,突然躬身行礼:“请杨兄赐教。”
“赐教不敢。”杨奇走上前去,伸手拍了拍宇文恺抱着的柱子:“这个长度应该够吧?”
宇文恺抬起头往上看去,同时用手拍着柱子。
这是府衙的主厅大柱,足足有五六丈高。
宇文恺嘴巴微张:“杨兄,你该不会想要......”
杨奇笑着点了点头,朝着一旁招呼:“三郎,动手!”
。。。。。。。。。
清晨,陈三在南城的城墙上走来走去。
雷万春终于忍不住了:“陈三兄,我眼睛都快被你晃花了。”
陈三马上凑到雷万春身旁:“雷兄,要不就让我守南门,你去中间负责接应。”
雷万春微笑着:“我都可以。”
陈三马上露出笑容。
雷万春却又补了一句:“只要你自己和张公说去,我都可以。”
陈三的脸马上耷拉了下来:
“雷兄,我在北门守着难受,这睢阳城就南北两个门,北门那边一拉起吊桥,就是条护城河,连路都没有。
只有南门这边有路连着城门,所以想摸到叛军,我只能到南门来。”
雷万春:“所以让你和张公说去啊。”
陈三轻摇着头:“我可不敢去。”
雷万春调笑到:
“‘敢笑荆轲非好汉,好呼陈三是男儿,’这世上竟然还有你陈三不敢的?
这还是我认识的陈三吗?
这传出去,不得让江湖上的人笑话啊?”
“哎。”陈三摆了摆手,表示别提了。
他歪着脖子,突然问到:
“雷兄,你说明明张公他就是个读书人,单论武艺,十个,不,二十个他加起来也不是我对手啊,可我看到他就是感觉......很怕他。”
雷万春:
“其实,这个我能理解,毕竟我跟了他好多年了。”
陈三抬头看着雷万春:“哦,你也有这感觉?”
雷万春点着头:“那是因为张公虽然是读书人出身,可他比我们都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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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陈三和雷万春正说着话。
就在这时,城里传来一声巨响,在宁静的清晨格外引人注意。
陈三和雷万春一起往城里看去。
旁边的士兵指着尘土飞扬的地方:“有房子塌了,好像是府衙那边!”
陈三和雷万春互相看了看,一脸担忧。
陈三急急说到:“雷兄,你守在这。我得去看看。”
“等等。看旗语,没事。”雷万春拉住了他,手指着城里府衙一旁,那里是临时设置的鼓楼,已经被张倾改造成传达消息的中转站。
陈三也看了过去,那个棋手手上还在舞着旗子,就问到:“雷兄,他在说什么?”
雷万春一脸疑惑:“他的旗语说是‘头’让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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