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靠在城墙上喝着酒,安静地听着。
杨奇喝着酒,继续说着:
“可当我找到那船货物后,发现原来没有什么强盗,获得那些货物的只是一群穷人,他们是一群家乡遭遇洪水的难民,他们的房屋被毁,他们已经无家可归、一无所有。
他们在岸边无意中发现了那艘船,于是就在那挖啊挖,想要把船上的东西挖出来,希望能以此换得一些钱和食物。”
张三停下了喝酒的动作,看着杨奇。
杨奇曲着腿把酒坛夹住,伸出左边手臂:
“如果我坚持要取回货物,那么难民就会一无所有,他们肯定是撑不下去的!”
说着,他又伸出右边手臂:
“可如果我不帮着取回货物,那老黄就要倾家荡产,就要去上吊了!”
张三问到:“杨兄弟,那你最后是怎么做的?”
杨奇端起酒坛,灌了几口酒:
“最后,我决定,让那些难民归还了那船货物,同时让老黄拿出一些财物,加上我们出资,救济给那些难民。”
张三点着头:“这倒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法。”
杨奇嘴里已经含糊不清:“对啊,世上明明有、那么多的方法......”
说着,他靠着墙,垂着头,已经醉倒了。
张三轻笑了一声:“酒量怎么这么差。”
他端着坛子,喝了几口,不经意间回了下头,就看到张倾就站在一旁。
一时间,张三竟忘了把酒坛放下,他连忙背倚着墙,“抻抻”地站了起来,怯生生地叫了声:“张公。”
张倾朝着张三点了点头:“张三,城墙上风大,快把杨兄弟背回去吧。”
张三连忙弯腰把杨奇背起,走下了城墙,他吐了吐舌头:
“奇怪,为什么我张三竟然会这么怕一个文弱书生?”
张倾看着张三背着杨奇走下了城墙,半晌,才叹了口气:“很多事,是没有别的选择的。”
他抬起头看向睢阳城里,人来人往,一片生机,他的拳头在衣袖下握紧:“很多事,是需要有人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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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昏暗的房间里,杨奇醒了过来,他坐了起来,把手按在头上。
就在这时,房门推开了,翠儿端着盆热水走了进来:“公子,你醒了?不过七郎说,没见您醉过呢?”
杨奇只是笑笑:
“我看到张倾公了,其实,他的行为我可以理解,但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装醉了。不过,最近倒是也难得这么好好地睡了一绝。
对了,三郎呢?”
翠儿把布在水盆里拎干,递给杨奇:“他一早就去准备马车了。”
杨奇接过布,在脸上擦拭着:“什么时辰了?”
翠儿:“申时了。”
杨奇疑惑:“申时了?我怎么会睡这么久?”他转头四处看了看,房间里本来宽大的窗台全部被厚厚的布给遮着。
杨奇指着窗台:“这,怎么回事?翠儿,我记得之前没有这些东西的。”
就在这时,房门口传来“哈哈”的笑声,杨奇看了过去,是张三。
张三笑着说:“是我让人蒙上的。”
杨奇一脸疑问。
“这不是怕人吵着你休息嘛。”张三解释到,他突然提高了音量:“七郎兄弟,今天天色已晚,走不了啦!”
杨奇这才反应过来,他无奈地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有个士兵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边跑边喊:“张三爷,张三爷!”
张三走了出去:“在这呢,瞎叫什么呢?”
“不好了!城北发现大量叛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