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几后传来晋王的声音,他还在装傻:“拖延时间?我有吗?没有啊!”
燕帝抚摸着嘴角上的两撇胡子:“知道你小子在等人。”
晋王声音洪亮:“等人?我有吗?”
燕帝这下直截了当:“你在等张翼,等他的破阵营。”
晋王附和着:“是啊,我在等张翼呢!”
房梁上的三郎轻呼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
燕帝:“知道严庄哪去了吗?”
晋王心里一紧,可嘴上依然说着:“对啊,那个狗腿子去哪了?他不整天都伴着父皇您的吗?”
燕帝:“酒宴一散,他就带着兵,跟在张翼后面去了破阵营驻所。”
晋王这会反而笑了:
“就那狗头军师,手无缚鸡之力。父皇,这将熊熊一窝,派那些兵去,儿子怕您是喂不饱破阵营。”
燕帝:“是啊,单论一营战力,破阵营在当今天下,算是数一数二。不过呢.....”
晋王:
“我说父皇,您能不能不要说话只说一半。
谁不知道啊,在咱大燕军里,能和破阵营抗衡的,不就那远在幽州的燕云十八骑嘛。
可现在人家可是在八百里开外呢吧。”
说完,晋王自己呵呵地笑了,这时,他的耳旁却传来了声音:“小弟力朝代燕云十八骑及麾下十八阵兄弟们,谢晋王哥哥挂念。”
晋王一下子呆住了,他往声音的来处看去,守在大殿门后的一群人中,有一个人正朝自己拱手行礼。
力朝,大燕立国时被封为怀王,大燕国西路统帅、燕帝的结拜兄弟力明之长子。
原来他早已经率队潜回洛阳,却连酒宴都没参加,明显是针对自己来的。
晋王咬了咬下嘴唇。
这下麻烦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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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殿里传来打斗声。
屏妃再一次地看向拓跋逊。
拓跋逊依旧无动于衷:“主公只让某守在这,保护您和小王爷。”
屏妃强压住急躁:“那燕帝没说不让我去前面吧。”
拓跋逊想了想,摇了摇头,却见到屏妃已经往前殿走去。
拓跋逊只能跟着屏妃,他回头看了看抱着小王爷的包姑姑,就挥了挥手,让她也跟上,毕竟自己没办法分身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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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背靠着案几,大声说着:
“力朝兄弟,好久没见了啊。没想到,今日一见面,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力朝不管晋王是否能看见自己,他还是行了个礼,才温和地说到:
“小弟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情景下再见到晋王哥哥您。
晋王哥哥,要不您先出来,向燕帝伯伯认个错,然后我们再坐下来把酒言欢。
要知道,小弟这次来中原,一路上可就想着,见到晋王哥哥您,一定要请晋王哥哥把您这几年横扫中原的故事,统统都告诉我们呢。”
晋王怪笑了几声:
“呵呵,力朝,我现在算是知道为什么力明叔叔更喜欢你的弟弟力清了。
因为他不像你,他是我们将门的正种,有事就喜欢...”
晋王眼神瞄了眼梁上,当即伸手抓住了身边最后一名手下,边说着边把他推了出去:
“就喜欢直来直去!”
弓弩声再次大做,侍卫又一次成了刺猬。
也就在弓弩声刚停,三郎一手抓着布帘,从房梁上坠了下来,另一只手握着匕首横着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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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萼楼里。
谢神龙倚倒在如月怀里。
如月用着软糯的秦淮口音,轻声说着:
“谢公子,奴家早就说您是人中龙凤,早晚会一飞冲天的。”
谢神龙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