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微红着脸,她调头轻跑进内殿去了。
三郎看着她的身影,心里充满愉悦。
杨奇走了过来。
三郎一怔:“黄金鱼龙符被翠儿拿走了!”
杨奇微微一笑,他大拇指动了动,黄金鱼龙符翻了一面,露出背后篆文刻的“肆”字,他笑着说到:
“三郎,翠儿这是真的把黄金鱼龙符当做是聘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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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手上拿着黄金鱼龙符,来到内殿,没看见小王爷,就寻到屏妃的房里。
屏妃和包姑姑正在里面有说有笑,小王爷在一旁的小摇床里安睡。
翠儿笑着问到:“娘娘,您感觉怎样了?”
“我这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屏妃看着包姑姑:
“姑姑,你瞧瞧,这么乖巧的姑娘家,咱怎么忍心让她一辈子独守空房?”
翠儿知道她在打趣自己,可又听不大明白,当下脸红扑扑地问:“什么独守空房?”
包小容姑姑:“难怪,我就说你和你的七郎怎么没反应,原来你们就没明白哩。”
翠儿一脸求解的表情。
包姑姑:“在这宫里,只有两种是男人。一种是高高在上的燕帝,还有一种就是侍卫。”
翠儿:“不对,不是还有李公公他们吗,他们不也是男人吗?”
包姑姑做了个深呼吸,才忍住笑:“他们是太监,不能算是男人。你的七郎,既然跟了李公公,回头也免不了......”
说着,包姑姑伸出两个手指,做了个剪子的样子,剪了一下:“去势。”
翠儿这才反应过来,她用双手按住自己的嘴巴。
那边屏妃和包姑姑已经笑得东倒西歪。
半晌,屏妃轻拍了包姑姑两下:
“好了,好了,包姑姑,我们就别再逗翠儿了。
翠儿,明日,我就给你的情郎安排个本殿侍卫的闲差事,这样,你们也有时间好好相聚。”
翠儿连忙单膝跪下,行了个礼:“谢娘娘。”
屏妃摆了摆手:
“没事,翠儿,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你我甚是投缘,再说,本来我这殿里就没有侍卫,燕帝都说好几回了......”
说着,屏妃的视线落在了翠儿手上的黄金鱼龙符上,她一下子楞住了。
翠儿:“娘娘?”
屏妃连忙咳了一声掩饰:“翠儿,你手上的是什么?”
翠儿站起来,把黄金鱼龙符递了过去。
屏妃抚摸着黄金鱼龙符。
包姑姑在一旁:
“这是翠儿的‘七郎’下的聘物。瞧这聘物,这纹路、这做工,他家祖上肯定也是大户人家哩。
我就说看七郎的言行举止,就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孩子,唉,看来是家道中落......
不过,翠儿姑娘,你放心,只要你以后伺候好小王爷,娘娘肯定会包你们一家富贵的哩......”
翠儿:
“我一定会尽我所能照顾好小王爷的,倒不是冲着姑姑您说的富贵,因为我一见到小王爷就甚是欢喜。”
翠儿和包姑姑聊得开心,屏妃却对这一切充耳未闻,她深吸了一口气,把手中的黄金鱼龙符翻了过来,后面用篆文刻着:“捌。”
屏妃愣愣地盯着黄金鱼龙符,视线久久没有移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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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宫。
一个身材肥胖、肚子很大的人正在穿衣服,他就是燕帝燕荣。
两个小太监站在一旁用手往上托着他的肚子,李公公则跪在地上,用头顶着燕荣的大肚子,费力地从他肚子下系上腰带。
李公公辛苦地系好,就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伺候。
一旁还站着几个小太监,在自己不在洛阳的这些日子,就是他们在伺候燕帝。
燕帝穿好衣服,大马金刀地坐下来,李公公连忙给他的银杯子倒上热酒。
燕帝突然张口:“来人,把那几个没用的奴隶拉下去打三十军棍。”
“燕帝,饶命。”
旁边几个小太监连忙跪下频频磕头求饶。
燕帝却充耳不闻,他伸出右手小拇指,在耳朵里挖了挖,又弹了弹指甲。
李公公看着燕帝的动作,暗里吞了吞口水。
卫兵们早已经见怪不怪,上来把那几个小太监拉了下去。
“其实他们这些日子伺候的还行,可你一回来,朕发现还是你伺候的舒服,所以朕必须要责罚他们。”燕帝半抬起头:
“猪儿,看来朕当初把你阉割的决定没有错。只是这次去并州,怎么去了这么久。”
李公公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磕起头来:“一路风雪阻塞,车马难行,燕帝明鉴。”
燕帝摆了摆手:“好了,好了,起来吧。屏妃告诉朕,让朕以后少发火、少责罚你们,朕照做就是。”
李公公爬了起来,站在一旁,他看着正大快朵颐的燕帝,心有余悸。
燕帝脾气极差,常无来由地责罚人,而且又喜欢用军中的规矩——军棍责罚,不只身旁的仆人,包括手下的官员,都吃过他不少军棍。
这时有个太监在殿外探头进来,李公公看到了就连忙走了过去,那个太监俯在李公公耳旁轻声说着什么。
尔后,李公公疾步走回燕帝身旁轻声禀报:“燕帝,突厥使团的副使元泰小王子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