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奇和武士彟在下着棋。
“这个算盘还真好用。”老周管家拿着算盘算着:“公子,近来,来买文胸的人多了不少。”
杨奇哦了一声:“可曾查过,是怎么回事?”
老周管家抚着山羊胡:“我问过了,公子,你猜他们怎么说?”
一旁的何逢昌着急地挠着头:“老周管家,您就别再卖关子了!”
老周管家慢悠悠地说:“据来买的那些娘子们说,今年先是绸缎价格便宜了,接着现在连粮价也都便宜了,加上今年粮食收成不错。所以啊,她们手上这才有闲钱来买。”
杨奇问到:“她们哪来的闲钱?粮价便宜了,她们种的粮食不就卖不出价来了?”
拿着棋子的武士彟插嘴解释到:“是我父亲向秦王提议说百姓不易,秦王就让商乐署派了人在城外收粮,按的是往年的高价收。”
这个倒出乎杨奇的意外。
传闻中的秦王一向以孝闻名,想不到,对百姓也挺好的。
杨奇看了一眼何逢昌,义仓案里,他首先怀疑的人就是秦王,因为只有秦王府的人才有那么大的能量。
就算不是秦王在幕后指使,那最少也是他身边的人,总之,秦王脱不了干系。
可如今秦王能听进去武华的提议,高价收粮,保护百姓的利益。
那贪腐了义仓的粮食,把那些“大义公”推出来背锅,并最终害死了何逢昌父亲的幕后主使,很可能就不是秦王,也许只是秦王底下人搞的。
要是那样的话,事情可能还好查一点。
“四郎,不好了!”这时,一个家丁打扮的人跑了进来。
武士彟一看,是父亲身旁的使唤家丁,就连忙站起来问到:“怎么了!”
家丁喘着气:“主人、主人晕倒了。”
武士彟一下子慌了。
杨奇连忙挥着手:“快去,快去!”
武士彟连忙跑出去了。
杨奇也站了起来,他看着武士彟的背影,脸露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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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华背靠在塌上,面红耳赤,额头上铺着一块方巾:“我没事。”
邋遢道人站在一旁:“还说没事,都让人抬着回来的。”
武华一把把额头上的方巾拿掉:“我只是酷暑难耐,中了暑气而已。”
这时,武士彟小跑了进来,他先是翻了翻武华的眼皮,让武华张开嘴看了看舌头,又按在武华的手上听了会脉搏:“父亲,你只是累着了,现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
家丁扶着武华躺了下去。
武士彟站了起来,朝着邋遢道人使了个眼色。
邋遢道人跟着武士彟来到门外。
邋遢道人说到:“方才我已经令人给武兄喂了好几碗水了,可他还是觉得口渴,整个人的状态都是烦躁的。”
武士彟忧心忡忡:
“高热无汗,体若燔炭,渴而多饮,烦躁不安,这是暑热蒙心了。
如果不及时医治,接下来就可能会出现转筋、抽搐甚至是神志昏迷。
叔父,我必须现在就去买药。这里还需要您多多关照。”
邋遢道人点着头:“行,坐马车去!”
一家药铺门口,挂着“武”字的马车停了下来,武士彟迅速地跳了下来,跑进药铺。
药铺掌柜的拿过武士彟开的药方,看了看,摇着头:“这些目前小店没有。”
武士彟急了:“这些药材都是较为常用的药物,为何会没有?”
药铺掌柜的摇了摇头:
“你要早些日子来,还是有的,可前些日子,长孙将军要去草原,来过我们这,把这些药材都给买走了!
最近又封城了,货物不得进出,据我所知,现在全并州的药铺应该都是没有这些药的。”
武士彟一听,无奈,只得坐上马车:“走,出城!”
坐在马车里,他自言自语:“我记得城外十几里地外的山头,见过这些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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