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众人听得肖初此言,又见到肖初泰然自若的样子,心中忍不住一阵愕然,这小家伙看起来不过就是五六岁的样子,一个小孩子,面对三人的轮番讥讽,竟然没有一点紧张?甚至,在他的眼神中还流露出一抹自信之色?这小孩?到底是什么人?
黎仲康听到肖初突然出现这么一句话,心中一阵奇怪,不过却强行让自己内心镇定下来,他只是一个小孩子,有什么好怕的?况且还有项城兄在场呢,随后便道,“自然。”
“哦,知道了,这位才子,不对,我应该叫你师弟了。”肖初脸上笑意不变,云淡风轻,甚至将那“师弟”二字说的更重了些。
这二字却是被现场众人听的分明,而现场众人的注意力都在他们这边,一些没有去过文学交流会的人便在心中嘀咕起来,这小家伙此言何意?莫非这小小孩童是被他们三人给吓得语无伦次了?
“嗯?小小竖子,竟敢胡言乱语,本人自有恩师,何时与你小小顽童称师兄弟了?”黎仲康面色有些愤怒,若不是这么多人都在场,他早就想开口骂这个家伙一顿了。
旋即黎仲康又想了想肖初的话语,一瞬间脸色大变。
“莫非‘黎师弟’忘了上次听雨楼赌约的事情了?”肖初狡黠一笑,一字一句道,同时又将‘黎师弟’三字说的极重。
听得肖初不断叫黎仲康为‘师弟’,隔间中众人一阵发愣,不解肖初言中之意。不由得开始疑惑起来,这小家伙说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赌约?这黎仲康与肖氏父子还有赌约吗?
不过,当众人再次望向黎仲康的时候,却可以明显看到黎仲康那闻言色变的样子,便对肖初所说的那赌约开始好奇起来。
黎仲康久久不语,这赌约的事情便是他的痛处,一直以来即便是对家里人都不愿意提起,没想到今天却被肖初这个小毛孩子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公布了出来。
隔间中有去过新春文学交流会的人见到同伴那疑惑的模样,便小声开口为同伴解释一番,片刻之后可以见到隔间中众人一脸释然的样子。不过他们望向黎仲康的眼神却产生了一丝变化。
这黎仲康,才学有余,人品不足啊!
沉默须臾,黎仲康似乎感受到了隔间中各位才子的灼热目光,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仿佛写满了鄙夷。随即黎仲康盯着肖初的眼神充满了怨憎之色,就如同自己苦苦隐藏的遮羞布在突然间一下子便被肖初扯了开来,将自己一切难堪都暴露在众人的眼前。
“竖子,欺人太甚!”黎仲康双眼通红,甚至已经有丝丝血丝显现而出,双目狠狠的瞪着肖初。
靳项城见到此番情景,赶紧走上前去,眼中鄙弃之色满布,甚至对肖初有些不屑一顾,随后在众人的注视下轻描淡写道,“玩闹之言,也可作数吗?如此庄重场合,你一个黄口孺子怎敢上前?难道你家大人没教过你要恭敬守礼吗?”
“哦,恭敬?敢问两位,方才你们两人之举动,可有一人做到恭敬守礼?我父亲在家教过我,对于守礼之人,自然要加倍守礼,而对于目无礼法的禽兽嘛,这礼法不守也罢。”肖初面色从容,隐隐间还可以看到一丝笑意,饶有兴致的望着靳项城,淡淡说道。
“其次要说当日赌约之事,这件事可是由我那位‘黎仲康师弟’亲自提出的,为此他还亲自请了定远县令陈大人呢,有陈大人做公正,想来没有人敢抵赖的,你说对吧,‘黎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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