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邪抿了抿嘴唇,盯着最后一句话,眼底一片冰冷,:“他就是这样,你去医院看看吧,时故,我跟你说过,我只喜欢他,所以为了留住他,不得不做点什么牺牲。”
发完这条消息之后,她觉得她自己就跟一个表子一样,不仅在克洛温面前污蔑他,还在顾时允面前胡说八道,但比起这些,她更害怕自己亲手杀了他,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她真的没想到,哪怕是死命的咬,君珩都没有一刻反抗过。
跟他在一起,她很快乐,从来没有过的快乐,可如果要因为她的自私,让他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才不是她想看到的事情。
人人都说君珩是义父养的一条狗,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男人有多大的能耐,从小到大,不仅成绩优异,聪明有头脑,还清醒冷静,只是在她的这件事情上变得愚钝,踌躇不前。
只有把他往外面推,他才会知道权利才是毕生追求的东西,而不是女人,更不是她温邪,也不想将来有一天跟他刀剑相向,比起他捅她一刀,背叛了她,她更不想用同样的方式去对待君珩,冤冤相报何时了,就从现在划清界限吧。
不过在这之前,她要坐实一件事。
君珩是晚上八点才回来的,并且喝了些酒,别墅里静悄悄的,他在玄关处换了鞋,径自往楼上走,跟顾时允打架的途中自己也负了伤,但并没有很重,不过一想到顾时允跟温邪真的有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心里就跟猫抓一样,不是滋味。
温暖的卧房内,温邪坐在梳妆镜前,看着新换的镜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君珩走进来的时候,她寻声望了过去,二人四目相望,仿佛有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
回来的途中,克洛温给他打过电话,说他太心急,竟然在这个时候,跟温邪发生关系,并且让他赶紧回去,之前的三年之约都不算数,在髅门继续当他的二把手,因为他违背了自己的承诺。
那时候君珩就在想,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为什么叫教父这么认为,如今看见温邪的表情就什么都知道了。
他走了过去,眼底一片灰暗,抬起温邪的下巴,轻声问道,:“是你跟教父说,我要了你吗?”
温邪并未退惧,望着他那张鬼斧神工的俊脸,扬唇轻笑,:“你没有吗?”
男人嘴角微勾,倏然冷下声音,:“温邪,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要背叛我,你想要让我离开海城,不需要用这种低级手段。”
她眨眨眼睛,很是无辜,:“这就算背叛了吗?是你算计我在先,那个暖玉,害我吐血,害我受伤,却只是你拿来让我爱上你的工具,你又为什么取下呢,难道是怕我吸干你的血吗?”
君珩瞳孔微缩,没想到她什么都知道,:“你就是这么想我的吗?”
温邪心一痛,看着他受伤的眼神,很想不再继续说伤人的话,可她知道,若是第一人格出现,假装是她,坑他骗他,让他去死,他恐怕都心甘情愿,她不想这样,不想他死。
“我根本就不喜欢你,你不要用这种受伤的眼神看着我,君珩,你虽然长得好看,又有能力,但不妨碍我讨厌你,讨厌你管着我,讨厌你把我视作所有物,你今天居然跑去打了顾时允,你凭什么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