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为什么这个男人总是醒得这么及时,只是睁开眼睛,他都能感受到,“不渴,你没睡吗?”
男人抿了抿嘴唇,轻声道,“睡了,但你一醒,我就能发觉。”
温邪松了一口气,她不希望这个男人有睡眠上的困扰,“不用这么紧张,我不会跑的。”
他嗯了一声,“浅眠,也是自保的能力。”
“可是你身体怎么吃得消,在这里,不会有人暗杀的,说是浅眠,其实就是没睡。”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这话说得有多担心,但是君珩却轻而易举的听出来,“你不是只在意夜野睡得好不好吗,我,不必在意。”
温邪微哽,也许只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君珩才会流露出他这个年纪该有的脆弱,她亲亲他的薄唇,闭着眼睛,小声道,“我在意”。
君珩喉结滚动,这一刻,他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反压了回去,吻了她好几分钟,“记住你说的话。”
“嗯。”
一个小插曲很快过去,君珩沉沉睡去,倒是温邪睡不着了,她自然知道身旁的男人这些年活在刀尖上,所以连睡觉也成了一种奢侈,这时候,从前的种种,都变得不那么重要,她真的忍不住去爱他。
“君珩,别让我失望。”温邪小声的说道,但他并没有听见,她也不想让他真正听见,是说给自己听的。
第二天,君珩醒的时候,温邪还在睡觉,他并没有吵她,轻轻的起来,下楼跑步去了,憋了好久,只有运动来疏解。
温邪睁开眼睛,眸色清明,他血气方刚的,不会憋出什么问题吧。
跑步回来的时候,温邪已经坐在餐桌前,吃早餐了,夜野也安静的吃着,二人无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