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转身离开,不曾回头。
贺九捏了捏鼻梁,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古井无波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而后闭眼,摒弃杂念,睁眼之后,重新清明。
对于江棣,他觉得自己很是被动,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保持了一段这种让世人唾弃的关系,他不说,江棣也不言,就这么一直心有灵犀走下去,只是有些东西,就像是巨大的漩涡,你挣扎也没用,倘若一个人想抽身离开,那另一个人,便下地狱。
他不想江棣有事,所以派得远远的,思念成疾,也不敢多见一眼,找了机会,便是无休止发泄,不曾想被只有十多岁的温邪看了出来,她从来没有用异样的眼光看待他们的关系,反而觉得挺有趣,只要是真心相爱,就可以得到祝福。
如果不是温邪,他都不会打破这种关系,更不会经常飞过去看他,也让他飞过来,但就在刚刚,竟然又有了一种冲动,再次把江棣推得远远的,也照做了。
做他们这一行,怎么能够贪恋儿女情长,江棣一个丰神俊朗少年郎,被他祸害,实属不该。
贺九的头开始痛了起来,一个声音告诉他,要及时止损,别给对方希望,一个声音告诉他,已经将江棣沾染,又很爱他,不能放弃,他眼尾发红,额上青筋暴起,乍一看,很是渗人,这本就是一个从死人堆里爬起来的恶魔,自然气势逼人。
江棣快要走出去的时候,发现自己的手机没拿,又倒回去,不曾想看见贺九这幅模样,他头痛的毛病又犯了,“阿九,你怎么样,药呢,是不是在身上。”
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已经赶走的人,怎么可能回来,“在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