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你妹!姚今心里嘀咕了一句,揉了揉现在才觉出酸疼的脚脖子,骂道:“那个黑心寨居然就是什么假巫师的根据地,随便抓了这么多小姑娘强迫我们吃下这什么鬼药弄进宫来,到底是想干什么!”
“此事是太子舅父所为,他已经从太医处得知魏帝病入膏肓无药可治,便想用巫女这件事将自己重新拉回朝堂中人们的视线之内——此事不重要,以后我慢慢再跟你说,眼下你虽服了我给你的解药,但还需继续假装巫女,一切如常地去明殿祝祷作法。”慕容子华看了一眼姚今**的脚,略皱了皱眉。
姚今见他神色,不禁柳眉一挑:“怎么的?你是古代呆久了,现如今连女孩子光个脚都见不得了?你别忘了,咱们可是现代人,大夏天穿个露脚趾的凉拖那你也是常见的!”
慕容子华一愣,原本渐渐凝重的神色又露出轻快的笑容:“我不是这个意思,这里的天气寒冷异常,我只是担心你的脚是否受得住——不过,这大夏天穿个露脚趾的凉拖我确实不经常见,想来你以前总喜欢这么穿了?”
“我哪有!”姚今脸上一红,咽了咽口水顿了顿,江映月那哀求的脸突然在她脑子里再次闪现,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你……你到底是慕容子华,还是方慕华?”
这个问题如此突然,却又似乎直击人心深处。慕容子华的脸有少见的迷茫,他将那张人皮面具握在手心反复揉捏,好像也不担心将它捏坏了,片刻,他低声道:“为什么这么问。”
也不知哪里来的义气,也不知哪里来的好意,也不知是哪一抹猪油蒙了心,姚今见到这般神情的慕容子华,心中一片同情,她一拐一拐地走到了慕容子华的身边,甚至还十分仗义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朗声道:“你若是慕容子华,那手刃仇人的事我替你下手!免你弑杀生父的罪孽,权当我回报你救我帮我的情义;你若是方慕华,我要劝你,不要入戏太深,我们……或许我们终将会回去的。”
“回去?”慕容子华看着姚今停在他肩头的那只纤细的手,突然有小小的感动,但更大的悲哀像巨浪般一下子吞没了这份感动,他冷冷道:“和昌大厦的那个电梯里,每个人都做了自己的梦。与其说是梦,其实那就是自己将会发生的事,聪慧如你,想必已经明白了。”
“……嗯,可那又怎样?”
“姚今,看来你的梦,并不是很糟糕,”慕容子华认真地看着姚今,“你知道我的梦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