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笙?”
“是。嘉宁已经去悄悄确认过,是她无疑。只是整个人瘦骨嶙峋,充满颓丧之气,叫人实在无法和那一位联系在一起。”
“她敢动藩国的心思,敢跳崖,敢赌这悬崖下万分之一的生机,——这样的人,怎么会颓丧?”慕容子华握紧那只从长青宫带出的莲花杯,起身道:“我要见她。”
江嘉宁脸色微变,踌躇片刻道:“不日殿下就要回长青宫筹谋大事,此刻见她,似乎于大事并无益处。”
“恐怕她自己还不知道,她拿命博来的九城一江,李皇已经给了她。那九城一江里,可有我们的要的东西。”
“此事可以之后再——”
“宁姨,”这时慕容子华人已走到门口,冷冷道:“江家和映月,过去怎样、现在怎样,将来亦是怎样,不管本王的正妻是谁,跟映月都没有关系,你应当明白这一点。”
江嘉宁脸色一白,垂首道:“是,嘉宁知道了。”
这一日的傍晚,白日早早西沉,从来没有停歇过的北风却越发起劲,姚今做完了手上的活刚要回屋,一个相熟的小厮却急匆匆拿了个方子过来:“半笙半笙,你帮我出去一趟。”
“要我做什么?”姚今接过那方子,只见其中一味药上用红笔圈出,落款是江门的印记,“要去买这红圈上的药么?”
小厮点点头,“大掌柜说这一味药院中的不够了。我也不识字,怕弄错,烦劳你替我去一趟。就在出了门口巷子右边的那条大街上,有一家总荣铺,那掌柜识得这江门的印记,你给他看,他会给你赊账的。”
“好,那我去了。”姚今将方子收进袖笼便要出门,小厮看看天色叫住她:“怕是要下雪了,你带个披风斗篷吧。”
“我没有披风,也用不着。”姚今紧了紧衣领,淡淡一笑便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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