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好赤德祖赞,便是与吐蕃逻些城方面联动合击,不必急于决战,便是拉长战线,周旋杀伤,拖死论钦陵。
“多谢大兄”武延基顿时底气足了,视线转向台下,密密麻麻地精兵猛将,在校场中风驰电掣,傲然道,“大兄,这回,可还要对抗演习?”
“哈哈哈,哈哈哈哈”权策朗声大笑,在校场上空回荡。
“长安戍军,复军号射声,称领军卫,执军旗熊罴”权策的话很是简短,却在下头八万将士中掀起了滔天巨浪,欢声雷动。
“射声,射声”将士们高举手中兵器,齐声高呼,甲胄金铁,锵然之声,不绝于耳。
吼着吼着,不少人已是泪流满面。
以往天然属于他们,他们不曾珍惜,一朝骤然失去,才明白得来委实不易,一支没有军号没有军旗的军卫,是没有灵魂的,也是抬不起头的。
权策注视着他们欢腾雀跃,咧嘴笑了笑,也没有多说什么,缓步走下阅兵台,跨上玉逍遥,绝尘而去。
留给领军卫一个威严冷酷的背影。
武延基目送那个背影远去,轻抚阔别经年的黑色熊罴军旗,单膝跪地,右手抚胸,行了个军营之中最隆重的礼节。
权策还没回到长安城,迎面有一名骑士飞马迎了上来,送上了一条紧急消息。
“成王李千里,府中后院失足,落入枯井,头破血流,不治而亡”
权策挑了挑眉头,嘿然失笑。
李千里早不死晚不死,在李景荣将要出征的时候,偏偏死了。
朝争权斗之上,所有的巧合,都是早有预谋。
李景荣是等不及了,也不想有后顾之忧,将碍手碍脚的叔父铲除,他便可以趁势而起,成为长安李氏皇族的代言人。
权策脸色不算好,李景荣自作主张,做下如此大事,却不与自己通气,是翅膀硬了,要自立门户?
思量间,迎面又有一骑呼啸而至。
带来了李景荣的信。
“景荣愿以王爵领军,勠力平抑奸佞之辈”
信虽短,有所求,又是投名状。
权策心下稍松,摇摇头,李景荣不晓得他埋下的线有多深,所谓平抑奸佞,自然是在北征军中对付临川王武嗣宗。
李家的小辈儿,性子都有些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