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公主白了他一眼,“嘁,要去给你那皇族第一美人儿帮手,便去帮好了,偏这许多理由”
故作拈酸吃醋的模样,瞧着分外可爱。
权策仰头哈哈一乐,也不辩解,拉了她起来,向水榭行去。
李裹儿的处境确实不易,张昌期代表二张兄弟支持李重福,还有唯恐东宫不乱相王李旦和梁王武三思,矛头都指向她,若是不给她些支持,情势难料。
“母亲,大兄”武崇敏趴在水榭栏杆上看湖中游鱼,见二人过来,一个鹞子翻身,便窜到了两人面前,躬身见礼。
权策倒是无妨,太平公主却唬了一跳,娇斥道,“多大人了,都要结亲了,还像个皮猴子似的乱跳,你也是领军大将,须稳重着些,才能服人”
“嘿嘿,母亲教训的是,孩儿知错了”武崇敏皮实,笑么兮兮的认了错,开门见山问道,“大兄,安乐郡主多番拉拢,我当如何行止?”
“你是东宫属官,听上头调遣,尽心办差即可,分内事,莫要打折扣,旁的,只做未见未闻便是”权策早有定见,“你安排下去,在东宫五卫率中,选择几个可靠的中层将领,以沈佺期的名义,暗中向安乐郡主输诚……”
听着自相矛盾的分派,武崇敏却懂了,大方向是协助李裹儿,对冲外头的攻势,但他须保持中立,不能亲自露头。
“传话给杨思勖,他虽是内侍,也是勇武任侠之辈,该到了精忠护主的时候了”
武崇敏有了主心骨儿,又恢复了跳脱模样。
不片刻,香奴和降龙罗汉也到了。
“你刺杀李重福失手,韦汛那边可曾生疑?”权策问道,张昌期的惊马,李重福府上的怪事,都是降龙罗汉操持,但主意却不是出自韦汛,而是东宫直接授意,李裹儿身边,阴损诡诈之士,也是不少。
“主人,韦汛不曾生疑,反倒更加信赖属下,前头诸事顺遂,他反倒有几分防备”降龙罗汉苦笑,他对韦汛的想法,很是费解。
“呵呵,疑心生暗鬼,不必理会,你照常助他办事,但莫要表露出依附之心,无伤大局的事情,拒绝一两桩也可,总之,要若即若离”权策摆摆手,提点了几句。
降龙罗汉连声应是。
权策又问,“外头可还有别的动向?”
香奴和降龙罗汉对视一眼,仍是降龙罗汉先开口,“属下探听韦汛口风,东宫,似是……似是在查郢国公的消息”
“崇简?”太平公主失声喊出来,转头看向权策,有些慌张。
权策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莫要惊慌,此时东宫绝对不敢再树强敌,想必是要利用崇简阅历不足,做些小动作……”
“那该如何防备?可要提点崇简多加小心?”
“不必”权策站起身,声音笃定,“此事无伤身之忧,便当是个坎儿,也让崇简经经事,见见风雨,无论他表现如何,后果,自有我来收拾”
太平公主点点头,望着他高大宽厚的背影,缓缓安心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