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泰郡主李仙蕙与李笳坐在一起,闻言抿嘴而笑,“可巴不得呢,那小姑娘可是闹腾得紧,大兄抱了去,我还能偷个懒,缓口气”
“小郎君也好,小娘子也罢,都是添丁进口的喜事”义阳公主眼睛看看软榻上翻跟头的权衡,再看看鼓着肚皮的芙蕖,笑意盎然,“偏大郎歪理多,说什么小娘子是贴心小棉袄”
话中虽无意,在座的可都是女人家,都是满脸含笑。
书房,几家男子都在这里品茗闲聊。
“大兄巡察南衙,我可是盼望已久,盼着能震你一震,你却又半途而废了,我与武安县公,可是失意了许久”武延基言笑晏晏,颇为自得。
李笊也矜持而笑,作了些解释,“这却是真的,左右领军卫虽说是多国联军,建军之初,颇多障碍,调理好了,却能激起争雄之心,藩属不明礼仪,野性尚存,各自不服,左领军卫与右领军卫相争,两军中各营相争,营中各队相争,队中不同国度的相争,整训热火朝天,形势喜人呐”
“呵呵,甚好,有战斗力便好,你们办事,我是放心的,巡察倒不一定,得了机会去西都,我定要去验看验看的,仔细吹破了牛皮”权策慢条斯理地道,习惯性地念了紧箍咒,免得他们二人生了自满之心。
武延基和李笊胸脯拍得咚咚直响,指天画地立了军令状。
“延基,前段时日,你在南衙放话,朝中传言颇多,还是鲁莽了些”武攸暨难得提及朝政,“今时不同往日,还须谨言慎行,以免惹了是非”
武延基不以为然,亢声道,“堂叔,我所言,句句属实,有名有姓有证据,若是不服,来对质便可”
权策开口了,“世叔不必忧虑,军中不比朝中,他们的手尚且伸不进来,延基也要收敛一些,可一不可再,莫忘了重润前车之鉴”
武延基有些憋闷,点头应下。
权毅在旁,转开了话题,感慨道,“时日过得可真是快,转眼间,二郎都要相看婚配了”
众人纷纷附和,提及清河崔氏那嫡长孙女崔莺,她已然入了神都,颇有一些走动,风评绝佳,都夸赞其面貌姣好,见识高远,待人接物有礼有节,风姿气度都有过人之处。
“说起来,定王殿下府上的崇敏,爵至郡王,年岁还要比二郎大上两岁,也到了说亲的年岁”王勖提起了武崇敏。
武攸暨连连摇手,笑眯眯地道,“不急不急,反正不管早晚,总归都要依着大郎立下的十八岁婚嫁规矩,二郎占不得便宜去,崇敏性情未定,过两年再说也使得”
武攸暨与权策对视了一眼,显然晓得武崇敏性情大变,应当是权策的安排,脱身之前,自不宜论及婚姻,有权策在,他也不须劳心。
众人说话间,外厢传来通禀声。
“主人,恒国公过府,说是有要事相商,眼下在新安县公府候着”
“唔,却是来的晚了”
权策早有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