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等附议”权策等人当即出来支持,人群中,还有张昌宗和张易之兄弟。
李显呆呆地看着,眼中闪过一丝怨毒的光芒,旋即又被一阵阵恐慌掩盖,似是所有人都心如明镜,独独他后知后觉。
是何缘故?
“唔,三思所议甚好,着赠王昱检校春官侍郎,封阳泉伯,准袭三代”
武后下达了制令。
其后朝会又处置了不少政务,最引人注目的也颇有几件。
权策辞去通商府尹之职,张昌宗辞去通商府供奉之职,少尹王禄升任通商府尹,这个新兴的衙署得以正常化。
殿中监李峤以翰林学士宋之问督导陇右道荒僻之地学政有功,保举他接替宰相杨再思,升任天官侍郎,武后以宋之问不熟铨政为由不许,转春官侍郎萧敬为天官侍郎,点了宋之问补缺为春官侍郎。
如此天官衙门宗秦客麾下,两个侍郎岑羲和萧敬,俱为权策羽翼。
春官衙门严善思之下,则多了宋之问这个二张人马。
除此之外,担任监察御史不久的张昌期,入了鸾台,为给事中,白衣张同休入仕为冬官衙门营缮郎中。
一时间,朝中衙署各处,遍布二张兄弟爪牙。
李显浑浑噩噩,直到退朝,未曾再开口建言。
朝会之后,送走武后,李显未曾稍作停留,径直离了武成殿,过明德门,返回双曜城。
“裹儿,不可胡闹”一声底气不足的呵斥声传来,却是太孙李重润。
他的面前,蹲着个鼻青脸肿,蓬头垢面的锦衣男儿,正是平恩侯李重福。
“哼,这奴儿无礼,竟敢在母妃面前诋毁于我,不与他些教训,他须认不得此处谁家做主?”李裹儿摆了摆鹅黄色的披帛,羽衣霓裳,飘逸如仙,只是面上的戾气难掩,恨恨骂了一阵,领着一群护卫扬长而去。
“你可还好?”李重润问了声。
李重福连忙站起身,低垂着头,轻声道,“重福无事”
李重润也没有多作安抚,点点头,心事重重,负手而去。
李重福望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带着愣气的脸颊渐渐扭曲,李裹儿出宫的事情泄露,牵连到张昌期,张易之打上门来问罪,李重福只得转告韦氏,责骂了李裹儿,却招来一顿当众痛打。
按捺心头无边恶气,李重福身上剧痛,转身要去寻御医,正碰上李显。
“父亲”
“混账行子,作甚要死模样?”李显一肚子邪火全都发泄在庶长子身上,骂得畅快淋漓。
殊不知,无声站立的李重福,一颗心,已然凉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