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人骆务整可信可用,契丹李楷固可用不可偏听,靺鞨大祚厉要多加提防,”权策先评判了几位关键人物,又安排了几样要务,“剿除契丹上层,多修城镇,以利益钱帛诱惑,将深山中的部落迁居出来,以大周律法管制,严刑峻法,一视同仁,设法收缴百姓手中兵器,一旦有异动,最可信赖的力量,是奚人和室韦部,其次是靺鞨,至于契丹人,人数太多,且与大周有仇,要分化他们,决不许其团结成一块,也不可令其与任何部落走近,若能结仇才是最好”
“我记下了”权泷认真听了,点点头,“我比你年长,尚无婚配,择一契丹贵女为妻,也是无妨”
四目相投,权策长出一口气,联姻自然是分化的好办法,只是这族兄腹有锦绣,上等的品貌,终是明珠暗投,可惜了了,浑然忘记,自己也是为国献身的人。
“你娶突厥公主,我娶契丹女,天水权氏,便与胡人女子较上劲了,呵呵”权泷还有心情说笑,眉梢眼角,偶尔能见到藏于其中的豪迈锋锐之气。
权泷走后,绝地和玉奴进了门来,脸色都不好看。
“主人,昨日宴会,李重润没有来”绝地禀报。
“据奴奴查探,神都庐陵王府鱼龙混杂,很不干净,有许多流言,都对主人不利,有人散布谣言,说宴会请帖的发放时间在前日,主人看不起的人才是昨日当天发放,还说太平殿下对主人宠溺太过,似有,有逆伦之事……”玉奴气鼓鼓的,脸颊通红一片。
“庐陵王府人手有限,权忠和沙吒术正在一一排查,想必很快就可揪出幕后的狗奸贼……”绝地拳头握得紧紧的,煞气四溢。
“不必查了”权策仰起头,不想让庐陵王府子女与自己亲近的人,当有很多,但是贪心不足,还惦记着搂草打兔子,抹黑自己和太平公主,却是心太急,反倒暴露了他自己,麟趾殿,真真是滩烂泥,与武氏争斗,百无一用,与自家人争斗,却是内行得紧。
权策刚抬起手,玉奴冰凉的手指已经按在了他的额角,“我听绿奴说,表兄受窘于皇嗣和庐陵王两家?”
“是,两家都有意招揽他”玉奴在旁边吐气如兰。
“代表庐陵王出面的是谁?李重润?”权策阖上双目,又问道。
“不是,是房州那边,当是王妃韦氏”玉奴有些拿不准,“主人要确切信息,奴奴可派人去修义坊走一遭”
“不用”权策微微笑,是能做决定的人就好,坐直身子,拿过笔墨,笔走龙蛇写了几行字,封了信笺,交到玉奴手里,“拿去给表兄,请他相机行事”
总是自己犯难不是个办法,该让旁人抠抠头皮,就看麟趾殿应不应付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