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巫师惨叫一声,倒栽葱摔在地上,脖颈拧了。
“哎呀,天神没接住,太可惜了”秃头将军很是遗憾,冲芒松目瞪口呆的手下人挥挥手,“愣着干什么,芒松将军又病了,还不快抬下去,身体要紧,商议得什么战事”
赞婆年纪不大,方脸宽额头,脸色黑红,虎踞上座,游目四顾,没有看到黑纱手鼓,很是满意,口中假惺惺,“巫师为我们带来了天神的声音,你们一定要好生照料他们,今日如此,日日如此”
他手下的将军们轰然领命。
“这里是程守业送来的消息,松州被迫要与我们开战,韩咸不想与我们动刀兵,提议虚张声势,你们怎么看?”赞婆提到了正事。
大堂里嗡嗡吵闹,都疑心消息的可靠性。
赞婆伸手压了压,“程守业是忠心的,我派人去盯了盯那支商队,有消息传回,确实有松州的兵马出没在商队附近,若是谈不成,怕就要下手掳人,消息有七成是真”
“既然如此,虚张声势个甚,就该趁机直捣嘉诚县,一股脑吞了这松州”秃头将军喷着唾沫星子发表高见。
“不可不可,逻些城正在要害时节,要是一不留神,出个一星半点儿的纰漏,怕会给大相闯祸”立马有人反对。
“怕个屁,松州要是硬茬子,哪里用得着私底下动这鬼脑筋,捎带手的事,能出什么纰漏,咱们不是闯祸的,是给大相挣本钱的”秃头的支持者也不少。
大堂里嗡嗡声大作,赞婆也拿捏不定主意。
“报,将军,大凉山附近的羌人部落在偷偷聚集青壮,意图不明”
“……”
闹哄哄的大堂针落可闻。
“他娘的,这韩咸憋着坏水儿呢,这是要抄咱们的后路?”秃头将军爆豆了,又是拍桌子又是踢板凳的,“不行,咱们得想办法教训这个龟儿子的”
赞婆举起手压了压,站起身,自信满满,“他不敢,羌人也不敢,他这不是要抄我们的后路,是防着我们弄假成真,真的吞了他的松州”
“嘶……将军说的在理,是这么回事儿”大堂里的将军们一阵阵嘬牙花子,“韩咸这老东西,也就这点儿出息了”
“你能指望他有多大出息,就是策动羌人部落壮胆,指不定许出去多少好处呢”
“哈哈哈”
大堂里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赞婆眉眼间也露出笑意,“行了,都住嘴,本将军就陪他演一场,只不过,兵马开拔,可不是件小事儿,给羌人多少,让他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