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莱不忍细看,别过头,“大郎,不可能的,你若逼迫我,只会得到一具尸体”
“你威胁我?”权策脸孔扭曲,眸光冷厉,“那你香消玉殒之时,便会有一本话本问世,关于婶婶和侄子的香艳话本,实名实姓,且看崇敏、崇行,如何行走于人世?”
“你?”芮莱惊骇之余,心中微动,“我那时已经不在,你呢,你又如何见人?”
“芮莱,你错了”权策席地坐倒,脸上悲戚莫可名状,“你若去了,我定不会独活,若话本最后一折,写的是殉情,想必,销量更好”
芮莱蹭的站起,咬唇俯视着他,“你便铁了心,不放过我?我绝不可能从你的”
权策仰着脸跟她对视,良久,微微闭眼,泪水滚落,“你便是心如铁石,也可化为绕指柔,便是不可能,不试过,我不甘心”
芮莱不语,只是死死盯着他。
权策脸色惨然,“也罢,你我可约定期限,两年,两年之内,若你能聚财百万贯,若我不能打动你芳心,我便还你自由”
“此话当真?”芮莱眼眸一亮,旋即戒备道,“你可不得暗地阻挠”
权策苦笑,“自然不会,我会令权立来此听差,蜡烛你是做不得了,其余行当一切随你”
芮莱灵动的眸子转了几转,脸颊泛起嫣红,“这两年,你,你不得轻薄”
“自然”权策答应得爽快。
芮莱心下一松,却又莫名郁结,“最好,这两年,你都不要出现在我眼前”
“呵呵呵”权策轻笑,“那不可能,每隔旬日,我会来此一趟,欣赏你的舞姿”
芮莱闷哼一声,不再言语。
“主人,小的沙吒符、绝地候命”门外传来一连串脚步声,权策的护卫们到了。
权策站起身,回头望了芮莱一眼,轻言细语,“我待会儿会将此地买下,换上一批仆役,你安心住着”
“快滚”芮莱却没有什么好声气,脸上怨恨之色浓重。
权策笑笑,开门而出。
门缝翕张,一缕阳光一闪即逝,房间复又陷入阴暗中。
权策做了个扩胸运动,看着浩浩荡荡的护卫,关切地问道,“你们找到武夫人了吗?”
“没有”
“咚”的一声,似有什么东西重重砸到了门上。
权策迎着朝阳,粲然而笑,心里有恨,有不甘,还有希望,大概足够支撑她活下去了。
怨我恨我,只是寻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