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元轩一惊,心道,“只知道南梁、北齐、北周,大宋又是哪里?”
他正兀自踌躇,突然,一双强有力的大手抓住他手腕,元轩转头,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男子出现在他面前,用眼神示意他禁声,随即他手臂一挥,将元轩半拉半搀的带离木窗。
不多时,那人拉着他进了一扇门,走进一间十分隐秘的屋子,等关上门,那人才开口道:“醒了就乱跑!把你从鬼门关救回来,难道你还想去送死?”
元轩一头雾水:“你救了我?······大宋是哪里?隶属北齐还是北周?一定不是南梁,我对南梁很熟,这里不像是南朝地界!”
闻言,那人顿住,半晌竟然笑出声,上下打量着元轩,道:“你是疯了还是装糊涂,这里是大宋,你说的北齐北周那是五百多年前的南北朝,你是不是脑子给摔坏了!”
元轩震惊,眨了眨眼,道:“五百多年?”
肖泽宇道:“我自幼看的史书不少,南北朝上承东晋十六国下接隋朝,由刘裕代东晋建立刘宋始,至隋灭陈而终。南朝包含刘宋、南齐、南梁、南陈四朝;北朝则包含北魏、东魏、西魏、北齐和北周五朝。南北两势虽各有朝代更迭,但长期维持对峙态势,故称为南北朝。至今为止,确有五百多年之久,有何不对吗?”
顿了顿,他又道:“你姓甚名谁,哪里人氏?为何重伤在荒郊?”
元轩正不知如何回答,门外有人喊道:“将军,二公子已经回来了。”
肖泽宇看了元轩一眼,转身出去了。
元轩很想弄清楚自己究竟在何处,忽然想起与高肃在北齐帝都遇见的那个人,依稀记得那人和蔼可亲的说道:“生不逢时又逢乱世,送你们穿越时空去两个朝代······”
“难道这里是五百年之后的大宋?”元轩脸色一沉,“高长恭呢?他在哪!”
他正想开门出去找高肃,忽地听到屋顶有响声,接着那响声原来越小。
元轩定了定神,心道:“既然已经来到大宋,就先打探清楚,再找高长恭不迟。”
另外一间屋子里,正是苏灵阳与肖廉钢。
他长在深山,修仙问道十余载,天生性情纯真天真无邪,然而他纵然生的好皮囊,腹内却原来草莽,只因小小年纪就被江湖险恶人心叵测磨砺的年少轻狂。
战场,岂非比江湖更简单!
面对即将奔赴战火,他桀骜不驯的看了一眼地图,心道:“不是每一次离开,都还能再回去,或许是我不够坚定,才没有资格找到他们,待我归来,我要在山下坚守,见不到他们绝不离开。”
大宋边境,辽军攻定州数日不下,两军出现对峙局面,寇准奏请真宗亲至澶州督战以鼓舞大宋军中士气,真宗权衡利弊,决定亲征。
与此同时,被俘的王继忠劝萧太后与宋议和,辽国腹背受敌,大军损伤惨重,于是提出条件苛刻的合约,宋真宗未允。
辽军在朔州为宋军大败,遂集中主力攻打瀛州,宋军守将季岩渥死守城池,双方激战十余日,辽军亦未能攻破瀛州,萧太后又会合诸路大军,合力进攻冀州、贝州,眼下,辽军攻破德清,三面包围澶洲,萧骑营将士和宋将李继隆死守在澶州。
肖泽宇见到苏灵阳,先是震惊继而大喜道:“灵阳,没想到你我此生还有见面之时!
苏灵阳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说来话长。”
肖泽宇一拳头砸在桌上:“大宋不能败!”
苏灵阳问道:“眼下局势如何?”
肖泽宇道:“辽军骁勇善战,我们被三面包围,昨日有将士来报,辽国统帅萧挞凛自持其勇,率数十队精锐轻骑在澶洲城下正蠢蠢欲动,我正要率军去和他一战。”
苏灵阳思索片刻道:“听闻二公子回来了?”
肖泽宇道:“还带了一个人,你说他是怎么想的,把叛贼之子带在身边,那可是陈狗之子,比不得我从路边救回来的那个······那人眉眼清隽,一看就是善良之辈。”
苏灵阳刚要开口说话,肖泽宇身边的副将韩凌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将军,他又跑了!”
肖泽宇一怔,转头对苏灵阳道:“走!”
两人立刻走出房门,飞上屋顶。肖泽宇见回廊上有个人影,便跃了过去,朗声道:“你要去哪?”
元轩见是先前救自己的人,才顿住脚缓声道:“我要去找人。”
肖泽宇道:“你身体刚恢复,就到处乱跑,要去找什么人,那人会管你死活吗?”
元轩道:“他会,我不能不管他。”
苏灵阳瞧着元轩,抬眸笑道:“他是你好友?”
元轩道:“至交好友,胜似兄弟。”
苏灵阳道:“你要去找你兄弟,就得先答谢肖将军救命之恩,眼下你能做的就是替他出谋划策。”
肖泽宇看了苏灵阳一眼,转眸又看向元轩。
苏灵阳道:“眼下辽军骁勇善战,我军被三面包围,昨日有将士来报,辽国统帅萧挞凛自持其勇,率数十队精锐轻骑在澶洲城下正蠢蠢欲动,我军正要率军去和他一战,你可有什么想法?”
“不可如此!硬碰硬没有胜算,“元轩道,“你们说的辽军如果善战,那我军便智取,最好的办法就是命人在前线设下埋伏。”
苏灵阳笑了,对肖泽宇点点头。
果然,第二天便得到喜报,昨夜宋军按照元轩的建议以伏弩射中萧挞凛头部,萧挞凛居然当场坠马而亡。
擒贼先擒王,萧挞凛一死辽军士气顿时大为受挫。
萧太后和圣宗闻萧挞凛已死,痛哭不已,届时辽军暂退,大宋得胜,朝野上下甚为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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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泽鹏带着陈霆语回到军营,他对所有人声称陈霆语是他的贴身近卫。
整个骁骑营以及大宋全军都对陈即弃城逃命之事嗤之以鼻,恨屋及乌,所有人都厌弃陈霆语,唯有肖泽鹏依然是面带笑容,虽不知道他是假装还是真心,但至少旁人明面上也会给他肖泽鹏几分薄面,不敢轻易藐视陈霆语。
既然是近卫,自然是时时在他身侧,也理所应当的住在了他的营帐里。
肖泽鹏吃完晚饭就回了营,见屋内漆黑,便喊道:“本将军回来了,还不快起来伺候。
话音刚落,一个软绵绵的枕头就朝他飞过来,肖泽鹏抱住枕头道:“你行,够狠!”
陈霆语起身掌灯,道:“我不是你家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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