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红月淡然地注视他,双眼带着说不清的浑浊,“我记得从前,你很想娶我,如今我便遂了你的心愿,你应该高兴。”
范鉴喉结一动,脑后窜起一股凉意,沉默片刻,道:“高兴,我高兴······”
他越发难以抑制心中恐惧,只要想到红月已经死了,他就头皮发麻,心道:“她是鬼啊!要我和女鬼成婚,这不是要了我的命吗?”
忽然,屋顶上闪过一道白光,眨眼间一张巨大的渔网直冲银狐罩了下来。
“银狐!”红月惊呼了一下,扑过去,那张巨网像一个巨兽的爪子,一只银狐将银狐收了过去,不等红月跃过去,屋顶的白光就瞬间消失了。
“他没事,”范鉴突然转脸阴鸷的笑道,“这只狐妖只是暂时被收住,只要你不再侵扰我,我便放了他······”
红月转头怒目:“范鉴!你别以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能保住你的命!你最好放了他!”
范鉴摇头叹息道:“你是人是鬼,我还没弄清楚,怎能听你的话,人话尚且都听不得,更何况鬼话呢!”
他又狠狠地嗤笑道:“你杀我啊,我好怕!杀了我,那只狐妖就会死,你要不要试试看,嗯?你不是惯会装神弄鬼,吓唬人吗?来啊,动手啊!”
红月瞪着他那张极度惹人厌的脸,双眼通红,须臾,她顷刻间胸口急剧起伏几下,忽然一道红影冲了上去,两掌劈在范鉴头上,只听见“咔嚓”一声,范鉴的天灵盖荡开了花,顿时血腥四溅。
就在这时,屋顶传来一阵惊天巨响,红月转头,眼神一凛,纵身跃上屋顶,只见屋顶上赫然出现了一道身影。
“什么鬼?”那人喝道。
听到这一句,红月喊道:“放了银狐!”
郎修贤眼神一定,抬眸道:“鬼魅蝶衣!”
红月道:“你眼力不错,竟然认得我!”
郎修贤看了看倒在血泊中的范鉴,又看了看红月,最终,缓缓道:“元天策还活着?”
听到这句,红月想起那一晚,凤鸣山血雨之夜,有个身影护着高演从刀光剑影里逃走,霎时,她眼眶红得骇人,左手握拳发出格格乱响,道:“他早就死了,你不要乱猜。”
郎修贤皱眉道:“他如果真死了,你为何还活着?他用玲珑魄救活了你,也可以救他自己。”
红月道:“你不该知道这些。”
“你想怎么样?”
“你知道的太多······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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