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了,他不敢想象若自己真的那样毁了真正的她,那他还有何颜面说要保护她。他的脑中突然闪过个念头,如果真的是自己错了,那至少给个几乎让他赎罪也好。
在两年前,江月白用自己的命将她救了回来,他开始不顾一切的与魔族开战,煞知道了这件事。他没有怪柳芜然,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怪谁,从那以后,花下醉又多了条规矩——魔界之人,禁入。
江月白还记得那一天,君撷嘲讽的问他为何对满口谎言冒充他人身份的人还能如此上心的时候,他脑中闪过无数画面,他曾亲眼看着一个小男孩将她下葬。面对君撷的质疑,他突然笑了,他说:“若有一天,你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我喜欢你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说出伤害她的理由。”他没告诉君撷事情的经过,他要让他这辈子都被蒙在鼓里,那才是最痛苦的。
柳芜然带着个面具在江月白的眼前晃来晃去的问:“怎么样?”
“你想干嘛?”江月白看着她脸上的面具,疑惑的问。
“这你就不懂了。”柳芜然取下面具说:“今晚可是花灯会,我不带着这个,怎么好好的逛街啊。”
夜晚,灯火笼罩的锦州格外的美丽,这是一年中最热闹的一天。
“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点东西,就站着喔。”柳芜然一脸贼笑的说。
江月白拿她没办法,点点头答应说:“好,我就在这站着,行吧?”
柳芜然一乐,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君撷站在玉笙堡最高处,俯视着整个锦州城。人来人往的人群中,他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公子,我家主子有请。”江月白看了看不远处正在挑着花灯的人,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随着魅走了。
柳芜然拿着两只自己精心挑选的花灯,回到原处,却不见江月白。“去哪儿了?”
君撷不断的转着手上的戒指,深吸一口气说:“我需要你告诉我真相。”
江月白不屑的说:“魔尊真是好耐性,一个问题竟然忍了两年。”
君撷尽量低下声音“你的话中有话。”
“那又怎样?君撷,本座与魔界放下恩怨只是暂时的,你不会真的以为以后还井水不犯河水了?你现在又是以怎样的身份来寻问的?”江月白有些迟疑了,他或许该告诉他了?不行,柳芜然好不容易忘了他,这种事情绝对不容许有第二次。
柳芜然手拿两个花灯,心里却不断的抱怨着:什么嘛?还说会在原地等着的,什么屁话。
“对不起!”一不注意就撞到了别人的身上,面具也落了下来。
“没关系,坐下没撞伤姑娘吧?”那人将她掉落的面具捡起,看到她的脸时,递面具的手一顿。
柳芜然也是愣住了,她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沈逸寒。
“她不是假冒的。”在听到江月白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君撷的心一紧,大脑一片空白。却见江月白又说:“不过说她是假冒的,也可以。”
“什么意思?”君撷现在已经彻底的没底了,他只知道真相会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呵!意思就是你之前遇到的她和之后遇到的不是同一个人,不过她们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