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九极太虚
- 宇宙轮回,万物化作虚无。所谓永恒,无非无物无我。剑气纵横,不过弹指而过。江心笛起,侠客离尘而至。修真气,盼长生。登九极,化太虚。八卦作阵,神兵在心。青龙护体,气运加身。这片江湖,本就是属于我江离枫的江湖。
- 夜客卿
- 珩渊之契
- 她是天帝最爱之幺女,神魔大战,重伤坠入往生涯,历经十世轮回。哪曾想在最后一世竟然遇到一个令她无法忘却之人。他是一个被封印在月霞山的魔族战神,竟然会爱上一个凡人,没想到与她相处的短暂时光,竟是他十万年黑暗人生的唯一亮光……
- 殷密云
“你……”
芎天烬骇然色变,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注视着秦平。如果这个时候,还不明白面前少年可以操纵他体内的邪力,那么他就是真的蠢到家了。
“终于明白了吗?”
秦平诡异一笑,随着声音吐出的,还有数十道风火剑芒,直喷了芎天烬一脸。
想要握紧手掌,捏断掌中的脖子?
可惜邹平年根本没有给他任何机会。
随着风火剑芒喷出,秦平的拳头便已猛烈砸出。对待敌人,尤其是恐怖大敌,秦平可是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
击毙芎天烬之后,秦平一共做了三件事。第一件便是收服噬金鼠。紧接着第二件事,便是利用噬金鼠大肆盗宝。整座军需库,只要是能被噬金鼠盗出来的宝物丹药,各种传承之物,悉数被他洗劫,全部存于天虎殿中。第三件事,自然是搜刮芎天烬身上的遗物。烈火过处,寸草不生。
经此一事,秦平可以说真正拥有了崛起于这个世界的资本。一个军团的底蕴,加上王国天才的身家,全部落于他手。
做完这一切,仅仅只用了两天时间。他算准了时间,在深夜时分,果断钻入天虎殿内,然后让此殿缩小,经由噬金鼠携带,然后命令此鼠直接咬穿军需库的兽阵屏障,在地下开了一个小洞,通达数十丈外。
如此这般,他得以悄无声息的逃脱。
从盗取各种宝物,再到神不知鬼不觉的脱身,所有这一切,可以说噬金鼠居功至伟,起到了决定性作用。
当然,这一切也是仗着秦平惊人的驯兽能力。一般人若想驯服一头洪荒遗种,饶是沈啸那等天才,在准备充分的情况下,也往往需要数月,甚至更久。但是秦平截然不同,他有着神秘号角辅助,驯兽能力根本不是其它兽师可以比拟。就算噬金鼠追随芎天烬多年,朝夕相处,极为忠心,仍然没法逃脱被秦平驯服的命运,而且从此以后,更是绝对忠诚。
夜色之下,秦平摇身一变,化作一道紫色雷光破空而去。以紫电鸦的速度,几乎是眨眼间的功夫,那一抹暗哑的雷影便已在昏暝夜空中消失不见。
然而,秦平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离开后的那个清晨,暴死军需库中的芎天烬居然复活了。此刻的他,整个人已完全畸变,化作狼人模样,浑身缭绕着邪力,黑红的魔雾蒸腾燃烧,让他整个人宛若一尊自炼狱中爬出的魔神。
此刻的芎天烬,仿佛完全变了一个人,所有的记忆全部已经混乱残败,再也不是过去的那个王国天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头灵智极高的新生魔怪,茫然的在军需库中冲撞一阵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被困的事实,于是就在那一片漆黑中安静下来。
如此这般,又过去三日功夫,狼人芎天烬似乎终于明白了一些什么。这三日来的适应,竟是让他从那混乱如风中败叶一般的记忆碎片之中寻觅到一些有用的讯息。
他的血色双目转动,混乱中又带着几许智慧,目光最终落到黑暗中失落在地的那块军牌上。看了一会儿,他忽然闪身窜过去,用生着长毛与利爪的手将之抓起,然后浑身力量躁动,竟是逼迫出一团鲜血,将那军牌裹住。
那一团鲜血,豁然是这具肉身的旧血脉,承袭自曾经的芎天烬。被这血脉包裹的军牌,随着血脉精华的燃烧,瞬间就被成功催动。
狼人芎天烬纵身跃到门口附近,将那军牌猛地拍击而出。漆黑的虚空中,随之浮现一圈圈激荡的涟漪。伴着能量波纹漾开,一条通道浮现而出。
狼人芎天烬从那通道出来,站在紧闭的库门之前,像极了一只初生的凶邪小兽,饥肠辘辘,但又十分警惕。他将鼻子探到门缝间,反复的嗅探着,将耳朵贴在门板上,仔细的窥听着。
就这样一直捱到了日落,他终于再也耐不住饥饿,忍受不了门外活体鲜血的诱惑,锋利的狼爪猛地一撕,将那金属铸就的厚重库门生生撕裂,血眼放光,凶暴的冲了出去。门口值守的军士,被那一道异响惊动,才一回头,其中一人便已被一个怪物扑倒在地,当场被咬断脖子。
不得不说,那简直是一场屠杀,一场毫无人性的凶暴屠杀。
当马千仇闻讯而来的时候,直看到满地的尸体,将近二十个军士已经横死当场,倒在血泊之中。他们的胸口无不被撕开,里面的心脏被疑是野兽利爪的东西生生挖了出来。
“…到底是什么畜生?”
马千仇吓得浑身冒起鸡皮疙瘩,心底寒气森森上窜。虽然已经过去好几天,但是他并没有忘记当日芎天烬的话。看到现场一派被猛兽袭击的血腥画面,他第一个念头便是,兽人中的某些凶残存在来劫营了?!
就在他心惊胆战之时,他终于看到了那个元凶。
“这…怎么…?!”
一眼之间,马千仇的瞳孔在急剧收缩。即便隔着夜色,他依然清楚的看到,那个怪物身上满是血污的服饰如此熟悉。那不正是芎天烬芎大人的行头吗?
嗷呜!
那个怪物将一颗献血琳琳的心脏抓起,仰头发出一声长嗥,猛然回头看了一眼马千仇,然后身形一纵,便就消失在石殿之后。
待得马千仇从惊骇震怖之中惊醒,吆喝一声,急急追过去时,那个怪物早已不见踪影。
“大人,那怪物是从库房里冲出来的…”
“那是芎大人,看啊,那不是他的军牌?!”
…
侥幸活下来的几个军士,面无人色的杵在原地,浑身失控,牙齿打磕,忍不住发出喃喃的声音。浓烈的血腥味中,竟有一股屎尿的气味。“我…完了!”
马千仇艰难的挪身到库房门口,低头捡起那块军牌,看着那被利爪撕裂的大门,身体一软,颓然跌坐在地。
他知道,他完蛋了。他的未来,只怕比今晚的夜色还要黑暗!
在一阵恐怖的寒意之中,他忍不住抬头望天,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会如此倒霉!
他永运也不会知道,一切只因为在数月前的过去,他的那位好儿子,惹上了一个人称草原屠夫的存在。一切种种的祸根,从马林决定向草原屠夫出手开始,便已深深埋下。
身为始作俑者的秦平,完全不知道芎天烬的异变。自然更加不会知道,在他离开后的铁血咆哮大本营中,居然又上演了一出血色大戏。
此时此刻,匆匆回到鬼神山一带的秦平,同样遇到了麻烦。
自从他混进角岩城这段时间以来,落凤山乃至鬼神山一带,发生了太多事情。最先是兽人大军大举进犯,然后又是军团激战,近日更有兽魂师出击,引发大战全面爆发。
整个风浪部落昔年的繁衍生息之地,如今已经面目全非,变成了一处人间地狱。当日兽魂师交战的战场便在于此。
多少的山头、多少的土地,都已被恐怖的力量摧毁。
先遣军中的大部分人都已死于大战之中,铁云刀已经彻底失去联系。随着山海王国远征大军的火速降临,这个临时性的建制已经烟消云散。
回想起那些如昙花一现般的面孔,秦平有些伤感,但这并不是让他最为头疼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