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橼点头:“我知道,我是同情翠珠。”
扶意说:“那就去照顾她,让她赶紧好起来,赶得上动身去……”
说着话,扶意但觉小腹一阵隐痛,还浑身发冷,再后来便发现,该来的还是来了。
祝镕回家时,见郎中从他们的卧房出来,不免紧张,知道翠珠不可能躺在主子的卧房里,那必然是扶意有事。
扶意靠在美人榻上,浑身乏力,但一个多月的汤药起效了,虽浑身不自在,远不如上回那般疼得生不如死,她还能笑着对祝镕说:“奶奶说,让我们把郎中也带去纪州,因方子要随时改动,怕我换了大夫不可靠,让至少跟去半年,你看呢?”
“自然好,不过是多带一个人,家里若是安排不下,我们祝家在纪州城也有宅子。”祝镕说,“这些事,你不要操心。”
扶意说道:“那谁来照顾奶奶和嫂嫂们?”
祝镕道:“京城里那么多郎中,宫里还有太医,你担心什么?”
扶意愧疚地说:“我的一些小事,总闹得兴师动众,我都不好意思。”
祝镕道:“你吃了那么大的苦,但求你安康,家里人都一样,说什么不好意思?”
扶意安下心来,催他更衣去见过祖母,待夫妻俩再见面,才说起了争鸣和翠珠的事。
翠珠的爹娘也被抓了,他们伙同买卖人口,虽然绑架的是自家女儿,但翠珠是公爵府的人,他们还侵占了公爵府的私产。
扶意沉沉一叹:“天子脚下尚且如此,大齐四海之广,不知还有多少这样的事。”
祝镕喝过茶,闻了闻:“这茶好,新买的?”
扶意说:“三婶婶才送来的,我已经打发人去谢了。”
说着话,去西苑致谢的丫鬟回来,复命后笑着说:“这会儿西苑的下人,都在议论,四哥儿突然改性,昨晚温书到大半夜,今天一早又起来念书,还按时去了学堂,简直换了一个人。”
夫妻俩互看一眼,祝镕道:“心血来潮罢了,你看他能坚持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