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欠身道:“我会转达,多谢你们费心了。”
开疆叹道:“扶意,我说句不合适的话,只怕多一个字都是挑唆你们夫妻,可我实在忍不住。那晚若不是皇帝驾到,我真怕自己拦不住,让他冲进火场。他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当时的情形,进去就是一个死,没有活路的。你别总顺着他、迁就他,你得让他警醒,这辈子他的性命,可不再属于他自己一人。”
闵延仕阻拦道:“何苦现在说这些。”
开疆道:“他说起我来,总是头头是道,可他自己呢,扶意嫁给他之后,过过几天安稳日子?说起来,为了家国天下,为了黎民百姓,说到底,还不是扶意一次次迁就他?”
闵延仕叹气:“好了,少说几句,我们两个吵有意义吗?”
二人看向扶意,她只淡淡微笑,什么话也没说。
开疆作揖道:“我一时气愤,你别放在心上,他心里自然有你的,可有多少,我就……”
话没说完,闵延仕把开疆拽走了,扶意送到屋檐下,等他们消失在院门外,才舒了口气。
转身回到房里,祝镕依然沉睡,扶意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不烫手,才安心了些。
坐下后,静静地看着丈夫的睡容,开疆的话在耳边反反复复响起,他的气愤扶意都能理解并正在承受,可所谓的安稳日子,到底是什么呢?
只见香橼进门来,轻声道:“小姐,宫里传来旨意,皇后娘娘召您进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