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延仕说:“我们坐下来想办法,你这么一直走,能有什么结果?”
开疆重重叹了口气,说道:“我和尧年的情意,就是这么走出来的,那时候先帝要我监视她,她天天大半夜不睡觉,满京城转悠,故意折腾我。可现在回想起来,还真挺有意思,我只是突然很怀念去年此时,没别的用意。”
祝镕和闵延仕互看一眼,以他们对开疆的了解,不禁都一笑,闵延仕说:“你是觉得,长公主今晚会出皇宫?”
开疆无奈地苦笑:“你们的脑子,都是怎么长的,我心里想什么也猜得出来?”
祝镕说:“那就分头行动吧,万一你走到北门,长公主从南门出来呢?岂不是生生地错过了,多两双眼睛,能多看几道门。但是你记着,千万别翻墙闯宫,你要找死,别拖累伯父和大哥他们。”
“知道,知道。”开疆挥手赶人,“赶紧去吧,要是见到她,别阻拦别让她发现,不要吓着她。”
闵延仕则问:“到几时,难道一整夜等下去?”
开疆抬头看月色,说:“再一个时辰,没必要等一整夜,她若想出来走走,不会犹豫那么久。”
夜色渐深,皇城里,御膳房的人来长公主殿外询问第三遍,长公主依然不传膳,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皇后凤驾到了。
“不必惦记了,你们都退下。”涵之做了决定,并留下众宫女,独自进门来。
寝殿中,尧年蜷缩在美人榻上,窗户洞开,这个时节还嫌寒冷的夜风一阵阵吹进来,她目不转睛地看着深邃的夜空。
涵之随手取了边上的风衣给小姑子盖上,说道:“不知保重,得了风寒不是闹着玩的。”
尧年起身来,先搀扶嫂嫂坐下,才把自己裹进风衣里,只露出一颗脑袋。
涵之说:“和亲的事,不必担心,皇上会妥善处理。”
尧年点了点头:“我没在意,这么晚了,皇兄还在大殿吗,您怎么来我这儿。”
涵之道:“皇上还忙着呢,另外还有话,要我问你。”
尧年问:“什么事,找我去就是了,您身体不好。”
涵之温和含笑:“皇上想知道,你和慕开疆是否真的情投意合,过去的事在你这儿,是否已经释怀,他是忠于先帝还是当今,你心里可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