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扶意在西苑守了整夜,后续赶来的秦夫人,也顾不得外人说什么闲话,留在公爵府彻夜陪伴女儿。
但祝镕与秦太尉说定了,秦影自残以求不回家的事,连秦夫人面前都不再提起,这件事到此为止。
翌日天明,秦影退烧后,扶意才离开,涵之在宫里见她一脸倦容,少不得询问缘故,听罢秦家姑娘的事,叹道:“类似的事,在京城可不少。”
扶意说道:“昨晚和秦夫人闲话,知道了一些京城贵族里的事,秦家女儿这般是极少数,想来之后我们最大的敌人,未必是朝廷大臣,而是那些姑娘本身,这也会是我们最无奈,也最心痛的。”
涵之笑道:“不必把一切想得那么糟那么坏,路要走起来,才知道前方是什么风景。”
“是,镕哥哥他天天提醒我,切勿急躁。”扶意将茶水递给涵之,说道,“我想着,科考放榜之日,御花园的花儿也都开满了。”
涵之笑道:“好,那就选在科考放榜之日,请贵府小姐们进宫游园,在那之前,选定几家能为我们所利用的家族,总要先把人脉铺开,往后才好办事,秦太尉我会尽力争取。”
扶意坦率地问:“娘娘,这其中会牵扯到利益吗?”
涵之道:“在所难免,就看我们怎么利用了。”
扶意道:“这些日子翻阅太宗年间记事,太宗皇后终其一生为大齐女子谋福,叫我又敬佩又忐忑。”
涵之笑问:“你是不是想,再过百年,你也会被写进记事里。”
扶意连连摆手,她可不敢奢望,但笑道:“可是大嫂嫂说,祝家往后三百年里,就有我们了。”
可说完这句,扶意的神情稍稍黯淡,看了眼殿中的宫女们,再次为涵之斟茶,轻声道:“昨夜柳姨娘传话,说父亲这几日与人书信往来密切,且书信一律焚烧不留,她觉得古怪。”
涵之端着茶杯问:“你和镕儿商量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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