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始终没说,那一晚闵延仕为何激愤杀人,她猜想那是闵延仕内心的弱处,她不愿让任何人知道真相。
而扶意和祝镕有过商量,说好了只要韵之不提,他们就不再追问,横竖金浩天已经死了,比起让韵之受辱,扶意宁愿那畜生死上一百回。
扶意说:“方才在奶奶跟前,二婶婶三婶婶都夸赞他,我想这件事传出去后,京城第一贵公子的名声,又要添上几分光彩。”
韵之说:“老相爷不是一直在为他筹谋亲事,京城里的姑娘也就这些了,他们是看不上还是怎么,为何迟迟拖着没动静?”
扶意摇头:“这就是他们家的事了。”一面说着,观察韵之眼中的神情,索性敞开了问:“韵儿,难道你想过……”
韵之被说中心事,忙捂着扶意的嘴:“都是八百年前的事了,我早就不想,你不要胡说。”
“我不说,你别生气。”扶意道,“我也没对你哥哥提起过。”
韵之放松了几分,轻声念:“但他是个好人。”
她想起那一晚京城的夜景,脸上有了笑容:“几时叫哥哥再带你去围场,原来那里地势很高,可以俯瞰京城,夜里的京城美极了,我才知道,京城是如此繁华。”
此时下人们送来饭菜,另有人跟进来说:“宰相府的大夫人来了。”
扶意和韵之互看一眼,扶意问:“要我过去吗?”
下人应道:“老太太说,让您随时候着,备不住闵府大夫人要见您。”
姑嫂俩坐下,扶意怕立时要见人不敢动筷子,只捧了茶缓缓喝几口,韵之嘀咕着:“她难道来兴师问罪的,要把初霞带回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