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扶意回到清秋阁,厅堂里换下了一整块新地毯,香橼迎出来问:“小姐,翠珠怎么样了?”
扶意道:“她没事,老太太说,等她养好了,看她愿不愿意回来当差。”
香橼说道:“翠珠的娘来过这里,被咱们的管事妈妈骂回去了,真是不要脸,自己闺女嫁了什么人,她不知道吗?”
她一面说着,仔细打量小姐,见是哭过的,不免担心:“大夫人打你了?后来不是去了老太太屋里,怎么又挨罚?”
扶意一时无心解释,只道:“香儿我累了,让我一个人静静。”
香橼领命,带着所有人退下,扶意自行往梳妆台走,但见丈夫的书桌,又不自觉地走过来,坐在镕哥哥平日坐的地方。
据说为了他把书桌搬来卧房,也被父亲一顿责备,但后来也没搬走,只在书房里另置了一张,扶意知道,镕哥哥为了她,绝不会轻易忍让妥协。
这书桌上的东西,下人通常不能触碰,且整个清秋阁里,除了香橼,几乎没几个认字的,再者能进这道房门的就没几个人,一些不要紧的文书,祝镕就随手放在这里。
扶意打起精神,来为丈夫收拾书桌,不经意从书页里落出一张信纸,一目十行,扶意迅速看懂了信上的内容,慌忙又夹回书里。
“镕哥哥,我不是故意的。”扶意口中念着,心中暗暗起誓,她绝不是故意翻丈夫的东西,绝不是要利用他来获取什么消息。她的确为了王府在祝家打听消息,但从没想过要刻意地偷取什么,只是盼着能将听见的看见的,传递到王府。
“对不起……”扶意无法将这件事,归类为自己的僭越,她实在是无心看见,然而又是对王府极其重要的消息,那页书信上提到,五年前曾是贵妃怂恿皇帝,诛杀胞弟。
就在扶意发现五年前的悲剧可能另有内情时,闵氏一族正进宫觐见贵妃,闵延仕亦随祖父和双亲来到宫内,一家团聚,就为了商议他的婚配。
不能娶扶意,娶谁都一样,闵延仕深知自己没得选择,在边上一言不发。
而从祖父双亲还有姑母的口中听得出来,他的婚事,无关乎将来过得怎么样,只谋算当下家族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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