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意说:“父亲若是罚镕哥哥,等同承认了他打人不对,眼下父亲罚我,是怪我跑去国子监抛头露面,往后要约束言行。不然人家说起来,谁允许我一个女子,跑去那地方了。”
韵之很不服气:“你可比那些小子有学问多了,别人家的我也就不说了,就我们家平理那猴儿,他能念什么书,那里头比他还不如的,多得是,就仗着投胎好些。天下多少寒门学子,天赋高志气高,却一辈子也爬不上来。”
扶意欣慰地笑着:“我们姑娘的眼界胸怀,那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韵之没好气:“罚跪还这么高兴,你真是……”她不忍心拿难听的字眼骂扶意,只发脾气说,“我算服气你了。”
扶意道:“真没事,回家路上就和你哥哥商量好这一出,我不能既得罪了婆婆,转身再得罪公爹,你大伯最在乎儿子了,我不过是投其所好,顺他的心怀。”
韵之心疼地说:“祝镕也舍得?”
扶意摇头:“不舍得,我再三求他才答应的,只怕还要生我气呢。”
“凭什么呀,自己没本事,还有脸生气。”韵之挥舞着拳头,“他若敢像大哥过去待我大嫂嫂那样,我就揍他。”
扶意笑道:“可不是,我有我家姑娘疼呢。”
韵之霸气地说:“将来我的公爹婆婆若敢这样待我,看我不砸了他们家的祠堂。”
说着话,又有人从门外进来,是五妹妹慧之,见二姐姐也在这里,她顿时没那么紧张,跑进来难过地说:“嫂嫂,你还要跪多久呀,我娘气坏了,要我一定把你带过去,她要给你陪个不是。”
扶意担心不已:“婶婶怎么样了,可别动了胎气,慧儿,你回去照顾婶婶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