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啧啧?”
门外是开阳司难以置信的疑声,“我这是看到了什么?天呐,优秀的小师叔真是太有礼貌了啊!还真是不会让人失望啊!”
隔壁房间的门里探出了一个人影,难以忍受的吐了两个字出来,“很吵。”
然后,合上了门。
“呵?”
开阳司摔着衣袖,“这小师叔身边的人,也都如此懂规矩呢!真是太优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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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
风粼粼躺在床上干睁着眼睛无法入睡。
这师父认了还没三天,话也没说几句,她这才上任两天的瑶光司就被打发到了皇宫历练?
“打发”一词,真的是此刻最符合她的心情了。
此去皇宫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是否还有机会回来,想起上次看望春伯不欢而散还是在十几天前,便想着临走时再去探望那个孤独的老人一番!
……
禁地左右一直都是这样的安宁,她这次光明正大的走了进去。
屋子里面有昏暗的灯光影影绰绰,却听不到任何的声响动静。
“春伯?”
她在门口试探了喊了一声,无人答复。
半掩着的木门很容易就被她给推开了,目光所到处,春伯正盖着棉被躺在榻上。
想起自己的前几次造访,春伯可都是半夜还醒着神儿的满院子溜达,“今日怎么睡的这么早?”
她已经关上了门,径直走到了春伯的跟前。
往日精神矍铄的老人非常安静的躺在榻上一动不动,他的脸色苍白,胸口连呼吸的起伏都不见。
她惊慌的探了一下老人的鼻下!
幸好,
尚有气息,她也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不过半月未见,没想到春伯的身体竟然变得这么差了。
她暗自感慨时,却看到春伯的嘴角微微抽动了几下,头也开始小幅度的晃动了起来。
不难看出,他是做梦了。
她的思绪才落,就听到春伯十分悲戚的声音传来,“文帝恕罪!是老奴无用啊!……”
还有热泪,顺着春伯眼角的皱纹滑落下来。
……
又是老奴?
这奴才奴婢的,风粼粼去了一趟大渝皇宫听得耳朵都险些起了茧子!可在这玄灵山,听到这样的词语总觉有些突兀。
奴才……皇宫……
风粼粼咀嚼起了春伯的那句梦呓,他口中的文帝……是皇帝吗?
可前朝皇帝追封谥号为武,文帝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