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小白天旅游，晚上杀人，过了十天醉生梦死的日子。
另两艘船上二十个高手也跟着旅游一番，只轮番留人看守、驾驶三艘战舰跟随。晚上则跑到十小舰上来蹭酒喝，年轻点的还跟他们一起杀人。
十天后，小银也玩够了，跟亲龙们依依惜别，说好再来看他们，重新钻回观音能海。十小掉转舰头，返回太空城。
龙猛等龙护送他们，一直飞出上百主黑距离，彻底飞出了银龙一族惯常活动范围，才长嘶一声返回。
三艘船载着无数黑晶、矿物、各种神奇生物，返回太空城。
听说他们找到了钥匙，太空城沸腾了。
但没高兴多久，忧虑随之而来。
太空城里多数人是修行者，立即面临两难。
不关漩涡，星系完蛋，大伙都得流浪，能不能找到下一个漩涡、下一个星系，还不好说。
关了漩涡，不用流浪。但是，这些活了几百年的高手们，不但很快会成为自己曾经鄙视的废物，还活不了几天了。
普通人寿命也就百多岁。已经活了几百上千年的修行者，全靠漩涡能量撑着。
这漩涡都没了，就算还有黑晶，能撑多久？没有漩涡，黑晶还好使吗？会不会一关漩涡，超过两百岁的修行者们，就原地爆炸了？
这些问题，没谁能回答。
就连星云盗的信里也没提过，张家的修行者们也不能确定。
简短庆祝和欢送仪式后，马丰沃把五小请进密室详谈。
他们已经安排好返回星都事宜，跟马丰沃谈完就走。
“别的话我不多说了，想跟你们聊三件事。”马丰沃开门见山，“这第一件，也是最重要的一件，你们打算如何处理？”
跟马丰沃打交道主要是石应出面，他俩比较投缘。
石应头大道，“我们也还没下定决心。回去跟传奇他老人家聊聊再说。”
马丰沃沉默十秒，然后说，“以我对他的了解，他不会赞成你们这就关掉。”
石应说，“可不及早关掉，都没人会生孩子了。人们说，不关掉漩涡，你们这些大人物悄悄准备好资源和星舰，然后悄悄跑掉。
我们又不会飞，你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整个星系几百亿人，只能带走千儿八百万，剩下的，怎么办？
不及早关掉，怕是弹压不住了。您知道的，隔壁星系都崩盘了。”
马丰沃长叹一声，点头不语，气氛沉闷。
观音见状说，“我们有个想法，但不知道长老们能否接受。
我们定个时间表，比如十年、二十年。我们花十年时间，倾力打造一支强大舰队。愿意离开星系的修行者，随舰队探索外太空，找到宜居的、有漩涡的星系，再派人回来接剩下的、愿意移居的人们。
不愿离开的，不管是普通人，还是修行者，就留下来，然后到时间就关掉漩涡。”
马丰沃点头道，“算是个不是办法中的办法。但你们还面临第二个难题。
种种迹象表明，帆船的人在谋划着发动。
你们立下这泼天大功，更找到钥匙，回去就要给你们庆功授勋。
据我们推测，帆船的人会在庆功当天发动，多半会在你们刚出港口，就会全面进攻夺权。”
小榭怒道，“这帮人还有完没完？成天不知进取，就知道关起门来内卷。”
马丰沃苦笑道，“无论是哪种方案，对他们来说，都不够完美。他们的想法不但是颠覆传奇、杀死你们、夺走钥匙和坐标，更要瓜分李、刘、马、朱、赵、曹六家。
然后他们会掌控住星系中大部分资源，打造超级舰队，把几家核心子弟迁出星系。
并提前准备好大量十万年前的热武器，如飞机、坦克、大炮、舰艇、核弹、生化武器等等。
然后关掉漩涡。
他们几家留在星系的子弟，就会依靠这些武器，继续统治星球、欺压普通人。”
石应不禁摇头道，“贪婪，真是太贪婪了。”
马丰沃点头认同，“是。可没办法，贪婪早就深刻在大多数人的基因里。人其实不是自己身体的主人，人的基因才是。
只有尽量摆脱基因控制，人才真正算得上是自由的人。
当然了，没有人能全部摆脱基因。毕竟，我们就是基因的产物。或许，只有他们，才能真正超越基因；又或者，他们也被他们的基因控制着。”
马丰沃手指着漩涡方向，众小默然。
观音拉回话题说，“他们想发动，我们也不是猜不到。这样也好，先彻底打服了他们，到时更好决策，省得老有人拖后腿。”
马丰沃抿嘴点头道，“你们有准备，自然不会怕。不过，也许他们会有意想不到的后手，千万小心。”
石应说，“我相信传奇他老人家，也不是圣母白莲花。”
马丰沃倒笑了，“你平头哥，加上四位红颜知己，那就更不是圣母白莲花了。”
小榭、观音、赵恭意都发出一阵阴笑，只有赵恭如还保持着端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