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有人轻巧敲门,并低声问道,“轻轻,你在吗?我是小五。”
轻轻顿时抓到了救命稻草,一下冲到门边,打开门,把刘五拽了进来,同时关上门。
轻轻抓着还不知道状况的刘五语无伦次道,“怎么办?我杀了他!小五救我!”
刘五看着沙发上瘫着、胸前插着匕首的赵恭浪忙问,“怎么回事?他是谁?你又怎么会杀了他?别急,慢慢说,外面的人还没注意到。”
轻轻哇一声倒在刘五身上哭起来。刘五扶着她温软的身子,鼻子里全是她好闻的香气,但却没心思绮丽。
刘五犹豫两下,还是把手放在轻轻背上,微微触碰。
轻轻哭了一会,好了一些,也知道现在需要尽快说清楚,好让刘五想办法,于是说,“他是赵恭浪,偷偷摸进来,想要、想要...强暴我。我打不过他,就骗他喝下你配的药水。
但是我下的量不够,他还醒着,更想欺负我,于是我就杀了他!小五,我该怎么办?我还能继续唱歌吗?”
刘五不知道石应出事,心中有些疑惑。赵恭忍等人提起过赵恭浪,但刘五一直没见过人。也是说三房怕被石应抓到把柄,管得很严,这几年一直很消停。刘五搞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出现、更要欺负轻轻。
但事已至此,没时间再纠结。轻轻已经消失十分钟,外面有人在猜是不是累了,他这才进来看看,再不想办法,什么都晚了。
刘五当即下了决断。
他扶住轻轻柔软的双肩,眼睛平视着她,严肃地问轻轻,“你还想不想为那些喜欢你的人们,一直唱下去?”
轻轻肯定地点头。
“你想不想用你的歌,给那些痛苦中的人们送去些许慰藉?”
轻轻肯定地点头。
刘五放开她的肩,鼓起勇气,捧起她元气满满的脸说,“那你一定要认真听我接下来说的,对谁都要这么说,包括沐绣、老家伙!无论别人问你多少次,你都要原话重复,好不好?”
轻轻不知道刘五要出什么主意,但她完全信任刘五,当即说,“好!”两人都没注意,刘五的手仍捧着轻轻的脸。
刘五的眼中全是少见的热烈和坚定,慢慢道,“你在屋里休息,赵恭浪进来欲图非礼,你反抗,我闻声赶来;赵恭浪非礼未遂又被撞破,恼羞成怒转而攻击我,我用力过猛,将其杀死!”
轻轻吓呆了,不知道刘五为什么要这么教她。
“记住了吗?复述一遍!”
轻轻脑子轰一下懵了,但她天资聪明,还记得刘五说的话,机械重复道,“我在屋里休息,赵恭浪进来欲图非礼,我反抗,你闻声赶来;赵恭浪非礼未遂又被撞破,恼羞成怒转而攻击你;你用力过猛,将其杀死!”
刘五很感欣慰,“很好!再说一遍!”
轻轻像木偶一般,把刘五说的又再说了一遍,分毫不差。
刘五说,“非常好,千万记住了,在心中默念一百遍!之后不管发生了什么、不管谁问你,你只这么说!现在,你去门口打开门,然后尖叫一声!”
轻轻像被他操控着,木然走到门口打开门,用力尖叫了一声。
轻轻已超过十五分钟没出现在大伙视线中。这是她摇的局,自然是满场焦点,这么久不出现,众人都等得心焦。而且按照预定环节,她该唱歌了。
她这一尖叫,立即吸引了所有人注意,原本闹哄哄的酒吧瞬间安静下来。
赵恭浪那好基友一个箭步蹿将上来,一眼看到屋里刘五手上拿着一把带血匕首,身上溅满了鲜血。赵恭浪四仰八叉躺着,看来已经死了。
这好基友叫玄夏流,是玄家子孙里极不肖的。在玄太极授意下,以前就是有意接近、交好赵恭浪。
玄夏流呼嚎着嚷嚷起来,“杀人了!酒神杀了赵恭浪!”
众人大惊。
孟星、孔月几步上前,老家伙吓得酒也醒了,哆哆嗦嗦挤上来看。
今天来人颇多,有媒体的、也有官府的,当然还有六扇门的。
今天六扇门来人全是三房的,早得了授意。当下喝道,“谁也不许乱动、谁也不许走,等我们问完话再说!”
又让心腹通知追缉师来调查,并让预先埋伏在外面的捕快封了门。
众人都惊呆了,不敢进那房间;捕快进了房间,去看赵恭浪,果然已死。
为首捕快再问刘五,“到底怎么回事?”
刘五平静道,“我不认识他,但看他鬼鬼祟祟闯进轻轻仙子屋里,我就来看。果然看到他在非礼轻轻,欲图不轨。我上前制止,他不但不收敛还出言相辱,我气不过就一刀杀了他。”
为首捕快点点头,“看来大致如此。等亮哥带人到了再细问。”也不再多话多事,只把人看住了;又让一众宾客各归其位,不要大声喧哗、也不要擅自走动,静等赵恭亮带大队人马前来。
酒吧里鸦雀无声,众人各怀心思。刘五和轻轻被看管住了,老家伙、沐绣、孟星孔月想去问说话也不行。很多人尤其是媒体人,早把这大新闻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