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相信小石头还活着、还能跟我们团聚。”
“您也别担心,我们会照顾好小忍他们,保证他们能平安回去。”
“这事先别告诉小五、老家伙他们,他们什么也做不了,白白担心。等找回小石头,再跟他们提几句。”
“还有,两个星系要相撞的事,敌人知道了。我们这边很多人也知道了,你们要早做准备。”
“这些事都不要大张旗鼓。您也千万小心,小石头出事、三房一定想借题发挥。”
“好了,放心吧。先这样,观音姐姐回来了,我们先商量。”
赵恭如放下电话,观音当即就问,“到底怎么回事?”电话里小榭只说了个大概,观音需要知道细节才能判断。
小榭于是边哭边把事情细说一遍,观音越听越愧疚,泪水就没断过,还把掌心掐破、把嘴唇咬破。
小榭刚说完,观音大叫一声,“小石头、姐姐、小如,是我对不起你们!”喷出一口血,一头栽倒在地。
两女大惊,小榭忙把观音抱起,检查状态。
修行者不是医生,不过石应、小榭、赵恭如都经常受伤,对身体状态有基本判断。
两女忙活一番,确定观音就是劳累加急怒攻心,并无大碍。
于是小榭仍抱着她,赵恭如给观音喂下她们从各处秘境中找来的宁心静气、缓解疲劳的果汁,静等她醒来。
几分钟后,观音悠悠醒转。见小榭和赵恭如都关切地看着自己,心中又羞又愧,只哭喊道,“姐姐,你拿大锤砸死我!是我对不起你们!”
小榭也不生气、也不着急,和赵恭如一起紧紧抱着她。三个暂失挚爱的女孩,尽管此刻心中都有万千疑问,但长年相处、融洽至血脉联通,让她们在至暗时刻选择先以体温互相抚慰。
三女抱在一起,都哭得梨花带雨。
不知过了多久,小榭觉得自己好多了、赵恭如和观音也好多了,才轻轻松开两女问道,“观音,到底怎么回事?”
观音刚好起来的情绪,一下又崩溃了,哭道,“我是卧底!我是他们放在你们身边的终极卧底!”
小榭和赵恭如惊呆了,完全无法想象,和她们几乎是血脉相连、毫无保留的观音,竟然是卧底!
观音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小榭过很久方说,“那你对我们、对小石头,是不是真的?”
观音完全失去平时的冷静与庄重,如疯子般狂点头,“是真的,是真的!”
小榭和赵恭如一起松了口气。
赵恭如轻轻摩挲观音肩背,帮她顺气;小榭则轻声说,“那就好,那就好。你别急,只要你对我们是真的,就算一开始目的不纯,我们就能原谅你。我想,等小石头回来,他也能原谅你。”
“对,对!小石头!我要把小石头救回来!”观音喃喃道。
小榭又说,“我们现在满脑子疑问。救小石头的事得从长计议,你先说说,卧底到底是怎么回事?”
观音在赵恭如抚慰下终于好了些,抽抽噎噎说,“还在黑星时,他们,帆船那些人,就认为你们是潜力股,又需要你们给他们找东西,就想放一些卧底在你们身边。他们先找上了方姐,还成功了。
后来,可能是被我拒婚的星都三线豪门纨绔说起过我,还有跟你们的关系,被有心人听到了。他们就找上门来,威胁说,我不去做卧底,就要灭了我们整个家族。只要牺牲我一个,他们就会给出天大好处。
我家那些糟老头子,正愁搭不上玄元家、赵家关系,这还用威胁?满口答应。还反过来劝我,说家里把我养这么大,培养得这么优秀,也该为家里出出力;如果我不答应,我关家就要灭门,我也成为孤魂野鬼、迟早沦为天豪玩物。
那时你们还没这么强大。我想着,他们说得也有道理。如果我不配合他们,你们根本救不了我;他们灭了我全家,一样可以让我过着悲惨的生活。
我那时、那时还喜欢小石头。很早很早,我就喜欢小石头。
可我也知道,我跟他之间不可能。不但当时双方家世差得太远,我的骄傲也让我不肯低下头来跟姐姐抢他。那时我也没想过,我们三个能一起相处得这么好、能接受一起分享他。
于是,做卧底对我来说,也是一个接近小石头、跟姐姐抢他的好机会。我家里那些老不羞的甚至说,就凭我这胸挺腿长、玉面观音的样子,只要一脱衣服,还拿不下一个十七八岁的毛头小伙子?
我来做卧底,连借口都是现成的:我抗婚、被家里赶出来了!你们刚好又有多余船票;这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成了!连帆船都没想到这么顺利!
我到酒吧一醉、一哭,你们就全信了!更何况,我是真的不想嫁给那些天豪子弟做妾、也是真的喜欢小石头!”
小榭忍不住苦笑道,“演技真不错,比那些流量小花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