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厉“面”无表情,仍然一扇一扇的扇它“手”中的扇子。能量罡风在防护阵中来回震荡,到最后赵恭忍也无法站稳了,被罡风吹得东倒西歪。
赵恭忍苦苦支撑,能量罡风越来越盛,后来干脆把赵恭忍整个卷起来,一百五十斤的大活人随风如枯草败叶般在防护阵中起伏飘飞。
所幸罡风四面翻滚,赵恭忍刚被带到边缘,就被反弹过来的强风往相反方向带得飘去,没被吹出场地判负。
那风厉似乎不能控制风向,只能一扇一扇乱扇加料,不能精准地将赵恭忍吹出场地。
众小看得浑身冷汗,赵恭如脸上阴晴不定,该也到了紧要关头。众小不知赵恭忍还能扛多久、更不敢打扰赵恭如,只好提心吊胆的看着赵恭忍像巨浪下的小船般,被胡乱抛起、砸下、抛起、再砸下。
场上赵恭忍实已山穷水尽。能量罡风越来越强,超能护盾已经千疮百孔,盾牌也挡之不尽。若不是身上衣服还有很强的防护力,他早就伤重。饶是如此,嘴角已溢出鲜血,受了内伤。
风厉扇出来的风越来越强,最后一股终于强到反弹的风也不能阻挡,直接将赵恭忍吹出场地,重重砸在墙壁上。
赵恭忍狂喷老血,挣扎着勉强站起,看来受伤不轻。
凤音响起,“出场判负!一分钟计时开始!”
众小正不知所措,却见赵恭如明丽的眼睛更加闪亮,“我想到了!我上场,应该能拿下它!”
众小方自放了一半的心,但不知赵恭如如何应对,又十分忐忑。
场上风厉嘴一张,将还在胡乱震荡的能量全数吸进自己身体,世界又回归宁静。众小对风厉的好胃口暗暗咂舌。
苍苍皱眉道,“它才消耗了三分之一,真是难缠。小如千万小心。”
赵恭如说,“姐姐放心,我能对付它。”
赵恭如踏着舞步上场,边走边召唤幻紫藤,在身前摆动。
赵恭如刚一上场,风厉就扇动了扇子。赵恭如穿着挚爱,水袖和彩带被吹得乱飞。她身材纤细,体重刚过百,绝不是赵恭忍这种壮实汉子;当下在狂风中犹如枝头娇花,随时都会被吹得花瓣飞天。
但赵恭如以能量控着水袖和彩带,它们随狂风起伏翻飞,在流动中消解着能量、帮赵恭如精确地控制着平衡。
每当狂风要把赵恭如抬起吹走时,水袖和彩带们就以怪异的角度将她拉回,无形中借着风力,反将四处震荡的风能吸收、抵消,如此以柔克刚,竟远比赵恭忍站着不动更加轻松省力。
狂风中,幻紫藤悄然前伸。
强大的风暴自然不会让幻紫藤笔直前行,但草木最是坚韧,藤本更是柔韧已极,它们在风中摇摆着,不断生长,随风浪起伏、延展,曲曲折折却又无比坚定的往风厉处伸展而去。
风厉有所察觉,想变换方位躲避;孰料幻紫藤越长越长,越来越密,渐渐要充满整个空间,风把几根藤蔓拧成一股,却让它们更加坚韧。
很快,风厉避无可避,被一根藤蔓缠住。它无力攻坚,虚幻的身体也不能像石坚、金锋般挣断紫藤,一被缠上,就无法摆脱,终于被越缠越多,越缠越紧。
风厉面容开始变得狰狞,它决心拼命,扇子抖得更欢,要和赵恭如决一死战。
此时,水袖和彩带已无法完全稳住赵恭如,赵恭如轻盈的身子被吹了起来,但她身法远比赵恭忍高妙,在空中努力平衡,随风浪翻飞,同时仍不断召唤幻紫藤,让它们死死缠牢风厉。
双方实已到了决战之时。
幻紫藤缠住风厉后,生长出无数小触角,紧紧吸附在风厉身上,不少更扎进风厉身体里面。
这一来,赵恭如就和风厉以幻紫藤连在一起,风厉扇子扇得越猛、赵恭如在风中越是凌乱,却把风厉扯得一起乱飞。
风厉失去平衡,停下扇子,赵恭如很快在水袖彩带帮助下重新站稳。
但风厉的处境却没好转,风是弱了,它却被幻紫藤抡起来乱挥,无法保持平衡。
风厉发动能量,扎进它体内的触角被震得粉碎。但紧紧裹住它体表的紫藤却无法被震断,终于越裹越密,最后连手脚带头颈,全被紫藤裹住。众小就见一个纺锤形的紫藤团不断生长,里面劈里啪啦能量乱闪,不知在发生着什么。
赵恭如不顾一切召唤出更多幻紫藤,将风厉牢牢裹住。不多时,轰一声巨响,裹住风厉的幻紫藤被炸得粉碎,但里面的风厉也随之消失不见,该是被幻紫藤生生勒成了渣渣。
赵恭如脸色苍白,勉力支撑着不倒。
龙音响起,“第七关通过!第八关开始,光耀上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