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麻子决心已定,“那就最好。齐老三,他们要是找到黑蚕茧还要进山,先不要拦他们,藏好了不要暴露,让他们进矿洞。但他们要是想见好就收,就留下他们。
你,你叫什么?”
送信人说,“兄弟叫陈飞信。”
张麻子哈哈大笑,“你这名字起得倒好。你跟着齐老三,但不要动手,只管往来报信,你也不用听齐老三的。”他想财帛动人心,齐老三拿了尚方宝剑恐怕会中饱私囊,就想让陈飞信监督齐老三。
齐老三和陈飞信哪里不知他怎么想的,眼中不屑一闪而过,但又装着心悦诚服一齐弯腰说,“是!”
“去吧,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你们知道后果!”
两人转身离去。
过一会,张麻子对暗处说,“老二,我只信得过你,你带两个人跟着他们。只看他们如何行事,无论他们做什么,都不要管。
他们被那四个人弄死了就让他们去死;他们敢咪掉东西也让他们咪。他们要是想带着咱们的东西跑路,你就让人回来报信,然后拖住他们,只要拖住片刻,我就去弄死他们。”
阴影里有个人低声答应了,然后消失不见。
张麻子阴险的脸邪邪笑着,灯光把他的影子映在矿洞上,竟然有点像如意战队在刚进森林时遇到的那只巨型千足虫。
石应四人呆在营地里,一夜无事。
石应边放叶霆蜂警戒,边自行疗伤、顺便感悟漩涡能量中一些玄之又玄的东西。他似乎抓住了什么契机,但很快它又从石应指尖溜走。
石应并不气馁,他才七转,绝大多数修行者都要到九转才能觉醒特异技能。他就算再过半年、八转时才觉醒,也都够惊世骇俗的了。
第二天早上,三女醒来先问石应恢复得如何。石应老实说伤好了七成、实力恢复五成,可以继续前行、派出蜂群找路、搜索。
三女大喜,各亲他一口,石应只觉流连忘返。
观音调侃昨天小榭喂石应,小榭当时没多想,事后提起又觉得害羞、又觉得恶心。
我们吃蘑菇时,蘑菇上也会沾上自己的口水,不会觉得恶心。但如果我们嚼一嘴蘑菇,再吐到干净碗里,绝不会再有人肯吃,就连我们自己也会觉得恶心不肯再吃。
其实这跟直接嚼了吞下去有多大区别?不过都是沾上自己的口水罢了。
现在小榭喂我,不过是沾上一点她的口水。口水还是口水,蘑菇还是那个蘑菇,混在一起我们就觉得恶心了。
有次老家伙醉醺醺的说,那些场所的女人会自己喝一口酒,再喂给客人,就叫做“皮杯儿”,可香艳了,客人都十分欢喜。”
观音狂怒,手一叉胸一挺,更加波澜壮阔,看得石应一呆。
观音又气又笑又得意,“那个老不死的,成天教坏小孩,回去非拔光他胡子不可!
香艳?你想不想喝那皮杯儿?回星都要不要姐姐带你去那种地方?还有,你那贼眼看什么看?好不好看?”
石应连忙点头,“好看,好看!想喝皮杯儿!”
三女齐声呸他,“想得美!”
观音又说,“好看?有你的功劳!”
石应说,“我那时半死不活的,没别的感觉。”想想又说,“小榭喂我蘑菇,小如喂我糖水,你们三个围着我,就像记忆里还残存着那一点点的妈妈。那时我除了全身剧痛无力,也挺幸福。”
三女又气又笑又怜,赵恭如想到自己,微笑着,素手轻轻擦掉眼角掉下来的泪。
小榭不想让大家陷在回忆和怀旧情绪里,一时也找不到更好的话题,跺着脚说,“回去是要收拾那个老东西,整天神神道道的。
小石头向他请教了几次恋爱经,就被他带沟里去了,哪里还有个平头哥的样子。”
赵恭如也转移话题,“我喂你糖水?星都的人要知道你管蜂王浆兑箭香蒲的药水叫糖水,一大半得噎得吐血。有机会尝一口你那宝贝蜜蜂的蜂王浆,在星都不超过几百人,到你这里就成糖水了!”
小榭接口道,“还是星舞姬亲手递到嘴边喂的药!”
石应想起什么可怕的事,眼睛直勾勾的道,“莫不是小石头、该吃药了?”
三女不明所以。
观音说,“估计又是那老家伙不知道给他说了什么好东西。”突然想到了什么,张口就说,“小石头头天晚上亲过我、第二天又去亲小如、第三天又去亲姐姐,那我们三个?”
榭如大窘,赵恭如更是羞得跺脚,小榭不好对观音发作,指着帐篷门对石应说,“伤好差不多了,还不赶紧滚出去干活?”
石应答应着出去了。
榭如马上夹攻观音,观音不住讨饶。三女又说好谁也不许先喂他皮杯儿,不能内卷便宜小石头,又嘻嘻哈哈半天才各自洗漱。
继续上路,前面就是草原。
再走几天,一无所获。整个矿区已经搜索大半,再往前是林区、再再往前就到矿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