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祖坐得最近,死死盯住那花,齐声惊道,“莫非是云中兰!”
赵良久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哈哈大笑,“正是云中兰,献给七位老祖!”
赵恭如还有点累,这支舞并不只有常规舞蹈动作,更需要用漩涡能量舞动几十条彩带,她受了重伤还没痊愈,这时旧伤未愈强行运功更加重伤势,只是为了不失礼,强直撑着。
她边上前,边微喘息着说,“小如在天空之城找到了云中兰,正是瑞兰献寿,祝家主松柏常青、幽兰自香!”将一盆云中兰递给赵匡仁。
赵匡仁终于哈哈大笑,“好孩子!好孩子!”细看赵恭如,甚是满意,又发现了什么,忧色一闪而过,又换上满脸笑意。
小榭也献一盆云中兰给赵匡义,同样祝词如歌。
赵匡义大乐,“你也是好孩子!你们星都双绝、星都三美,得一可无憾终身!我赵家女儿,最是冠绝天下!”
众人又大声叫好,赵良久脸上油光泛金,恰似那盛开的逐日花。
石应却想,星都三美都是我的。
很多知情人果然都看向石应。还好他们都是赵家人,就算能娶到小榭、观音,也不可能娶到赵恭如,也只能羡慕嫉妒恨了。
石应想,这天下间,能集齐星都三美的,舍我小石头其谁!一时间志得意满,比之现下的赵良久还要踌躇满志。
榭如次第献花,七祖各各大赞,就连赵恭礼也不好在此时发挥。
云中兰花朵食之延年益寿,最合这些老不死的心意,对他们来说,这可比牛肉、美酒、每年数千黑晶更香。
榭如献花时,赵良久又掷地有声道,“今年是星都三美连同平头哥上天空之城采摘逐日花,在下山之时,却由平头哥碰巧发现了云中兰。
如今我已派人遍寻天空之城,在海拔2500-3500米这一带云雾缭绕的岩山之中,发现了大量云中兰。我们马上派人考察,已探明这一带能长期种植。
我已派人守在当地,并将派遣大量人手前往勘察、研究,筹建种植基地,假以时日,又能像逐日花那般,我赵家每年都能品尝佳肴,同增寿数!”
赵匡仁高声道,“好!”
满场高声应道,“好!”
赵良久看赵恭如已疲惫不堪,只还强展笑意,这才说,“小如,你们星都三美辛苦了,先去洗漱休息吧,老祖们知道你们的心意了。”
赵恭如向七祖一礼,七祖均微笑颔首。
赵恭如正要转身,却不想那口气一松,伤势涌了上来,再也压制不住,一口香血喷将出来,人就要软倒。
所幸献兰之后她俩已退下站在舞台中央,离七祖稍远,不会溅到谁身上。
小榭一把抱住她,让她靠在自己肩头,观音抢出,和小榭一起扶住她,喂她服药治伤,两人美丽的脸上都愤愤不平。
其实赵恭如这伤,一半倒是因为心情郁结。
赵匡义大怒,一掌拍烂桌子起身,桌上酒水食材瞬间全都气化成为飞灰,连石应都暗暗乍舌。
赵匡义此时怒极,额头上青筋暴起,一字一顿断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胆,敢伤我赵家天骄!”
赵良久立刻泪流满面,痛哭抢倒在地,哭喊道,“求老祖宗为小如做主!”
宴会厅顿时群情激昂,尤以二房为甚,“什么人连小如都下得去手!”
“当我赵家六扇门是摆设吗?”
“揪出来,碎尸万段!”
“抓其三族,全部送去世界尽头!”
赵匡义面目狰狞,浑不似刚才小榭献花时的和蔼慈祥。
赵匡仁如来佛般正经危坐,面无表情。
赵匡礼眼神游离,只偷偷向三房某些座位看去,又自饮酒不语。
另四祖表情各异,十分精彩。
赵匡义等大厅鼓噪稍安,又缓缓对赵良久说,“小久,你不用怕。这两年,你带着几个娃娃为我赵家出生入死,找来无数奇花仙草,打下好大一片江山。
不说别的,只说几个还不到二十的娃娃,修为不过四转五转,短短三四个月里却为我赵家找来嗜麦牛、变异黑麦、箭香蒲、胡铁花、黑柄鹿角菌、改天银杏、云中兰,在我赵家万世基业里,都将是浓浓一笔。
几个娃娃立下汗马功劳,在星都,我赵家子弟都脸上有光,大伙都看在眼里。
我赵家虽不说独步星系,可也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打上门来欺负的!
如今家主也在,六位老祖也在,你起来,只管大胆说!任他天王老子、佛祖上帝,就是说到传奇那里,我也要给你、给我乖小如讨个公道!”
赵良久得了圣谕,一把抹去眼泪,站起来腰板笔直的把事情细说一遍,听得众人连连怒骂。
他有意隐去些细节,三房中有六扇门的,却跳出来驳道,“他们一行不是有平头哥吗?那平头哥不是打遍星大无敌手,连夏河公子也不输半分的吗?他怎么不保护好小如妹妹?”
赵恭意低声对石应说道,“恭亮,比我们大几岁,现在也五转。
他一直在六扇门历练,以实战代替上学,所以不在星都。他已经五转很久了,一直在同阶难逢敌手,堪称我赵家五转第一高手。捉拿过的悍匪无数。”
三房顿时纷纷应和,石应看那赵匡礼脸色稍缓。
赵匡仁仍眼观鼻、鼻观心默不着声。
赵良久对石应说,“小石头,你上来,把上衣脱了。”
石应无奈,只好配合演戏,上去一把扯下礼服,赤着上身,指指身上那两个新添的箭伤。
修行者恢复快、箭香蒲止血快,但不可能下午受的伤,晚上却连个疤都没有。众人都能看见石应肩上两个狰狞的箭孔。
三房还想转移注意力,一些花痴纷纷赞道,“哟这细皮嫩肉的。”
“早听说平头哥是条小奶狗,果然好一身白肉!”
“看着又白又奶油,这脱了衣服,可是一身好腱子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