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戴上头巾、墨镜，离开酒吧。她找个僻静处拿起电话，拨通一个号码。
对方显然觉得这个来电很陌生，想了很久还是接了，“你好？”对方说。
“平头哥石应？”
“我是，请问您哪位？”
“我是能帮你们、也需要你们帮助的人。有没有兴趣谈一谈？我建议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跟我说话。”对方没说话，似乎在移动。
过一会，对方说，“现在安全了，你能帮我们什么？我们能帮你什么？”
“重启。杀人。”
“你想在哪里谈、怎么谈？”
“有没有绝对隐秘、安全的地方？不要告诉任何人，除了你需要重启的小女朋友黑星之花。不要告诉除她之外的任何人，这很重要。”
“可以，我家行不行？家里只有我跟她，邻居都是我完全信得过的，现在他们也都不在家。”
“只要你确保安全就好，一定要确保安全，这很重要。”
“确保安全。什么时候？”
“现在？”
“那好，你十分钟后去这个地址。我们现在回家等你，你敲两下门，我们就知道是你。”
“好。我会确保没人知道、跟踪，希望你们也是。”
“放心。你既然知道她要重启，你该知道她灵觉天下无双。”
女人挂了电话，长长出了口气，找个隐秘僻静处，闭上眼静静等待，同时凝神感应四周。
石应收了电话，叫上小榭。跟小伙伴们说学校有人找他俩，他们先去处理，一会再回来。众人不以为意，石榭是星大五转以下一哥一姐，寒门学子心中的神，业务自然繁忙。
石应拉走一脸懵圈的小榭，边走边轻声说了个大概。
小榭说，“没问是谁？”
“我一听重启就什么也不顾了。不过声音似乎听过，挺好听的。”
“万一是陷阱怎么办？”
“在我们家里，不违反漩涡三法，我们怕什么？”
“也是。”
两人飞到楼顶，回到家中。市区禁飞战宠，但修行者自己飞却不禁。他们家在顶楼，直飞回家更安全。别人就算看见、也不会在意。
等了五分钟，有人敲了两下门。
石应打开门让女人进来，看着捂得严实的女人，身影似曾相识。
小榭让女人坐下，石应鬼鬼祟祟关好门，凝神静听，确认没有人跟踪、发现。
石应对小榭点点头。
小榭看看女人说，“你希望就这样跟我们谈？”
女人也点头道，“是该拿出诚意。”脱下墨镜、头巾，两人一惊，却是他们见过的最后一个重启师的实习生，小云。
石应和小榭面面相觑。
小云说，“很意外？”
小榭说，“很意外。您拿到重启师行医资格了？”
“拿到了。不用客气，不用敬称，我只比你们大几岁，咱们是平辈。”
“好。你能帮我重启？”
“能，如果你相信我的话。”
“你有排期？”
“你们能帮我就有。”
“天豪没订满？”
“那是假的。有人下了命令，不准重启师接你们单。想有就能有。”
“那你敢抗命？”
“我有愿意拿命去换的事要做。更何况，我帮你们重启，他们也不会杀我。没人会杀一个重启师，无论她做了什么。最多就是她要义务劳动很多年。”
“你需要我们做什么？”
“杀人。”
“杀谁。”
“秦世美。”
“为什么？”
“你们敢不敢？”
石应说，“我们暂时还杀不了。他现在七转、我们才五转。至少要一年后我们才能跟他同在九转。”
“我可以等，一年，三年，十年都可以。九转了你们有没有把握？”
“你知道我们不能等。有把握，不用我们，我一个人就行。”
“你凭什么？秦世美同阶无敌。”
“我还能跨阶无敌。我甚至考虑八转就去杀他，这样我什么麻烦都不会有。”
“我能相信你们吗？”
“你能相信别人吗？你还找过别人吗？”
“找过。”
“他们失败了？”
“没有人敢接。你们敢接？”
小榭刚要说什么，石应这次却抢了先，“不过就是秦家话事人老来得子，只要漩涡三法还管用，我管他是谁？谁挡在小榭面前，我就杀谁，秦家挡杀秦家，刘家挡杀刘家。”
“是条好汉子。”
小榭终于轮上说话，“为什么要杀秦世美？”
“如果成交，我会告诉你们为什么。”
“成交”、“等一等。小石头你不要急。”
“为什么找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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