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石应轻敲观音房门。赵邢姐弟团下午就杀回来,得抓紧时间。
观音披头散发,眼迷惺忪的打开门。酒吧营业到深夜,她还没睡醒。看见是他,吓了一跳,慌忙又关上门。
石应却没懂,又拍门说,“姐姐,让我进来,有话跟你说。”
观音靠在门上,心里砰砰乱跳。她以为是小榭或方姐,就开了门。以前几个男孩包括石应,绝不会一大早来敲她门。
观音想了想,还是打开门,侧身让他进来,再轻轻关上门。
观音吃这一惊,已经不太迷瞪了,但还有些慵懒的说,“怎么这么早来找我?又有什么大事?我还没梳洗,难看死了。”
石应说,“哪里难看了?你平时端庄稳重,一副观音大士凌然不可侵犯的样子;现在就是邻家姐姐小女人,看起来更亲近了。”
观音白他一眼,“嘴还挺甜的嘛,就靠这嘴骗女孩子喜欢你?”观音想他平时从来不单独找自己,现在一大早来怕不是要摊牌。反正迟早也要让他看自己没梳洗打扮的样子,就顺势让他看看。他要是嫌弃,也好早点踹了他。
就先坐下稍作整理,也让石应在沙发上坐下。
观音见石应鬼鬼祟祟唧唧缩缩在自己对面坐下,忍不住喝道,“离我那么远做什么?我身上有刺还是气味带毒?有胆子背着小榭来找我,没胆子坐我边上?”
石应吓得一激灵,赶紧站起来坐她旁边,“小榭知道我来找你。”
观音冷笑道,“原来是她让你来找我,她不让你来,你就不来了?”
石应说,“是我要来找你,她也同意。”
观音这才满意,“这还差不多。怎么,家花不香了,过来闻我这野花?”
石应闻着她身上气味,还残留着些昨晚洗头洗澡的香味,但更突出的还是她在被窝里闷了一晚上的身体味道,和小榭不同。心想你们女孩还真是各有各的味道。
当时收拾心神,就问,“观音姐姐,你说,什么是爱情?”
观音却不想他会这么问,摸了摸他额头,有些冰凉的手指细细滑滑的,很舒服。石应很想帮她暖暖手,可是也不敢这就动手动脚。
观音说,“没发烧啊?”
想了想又说,“你跟小榭,怕不就是爱情?你们两个虐狗专业户,跑我这个单身狗这里来问什么是爱情,你是不是一大早没事干来消遣老娘?
我可告诉你,那本书你可给我翻熟了,有的药材有人可是出了大价钱买,老娘后半生就指望你们两口子了。”
石应说,“一直在看。那,我再问你,你觉得我们之间算不算爱情。”
观音心头却是一喜,心说你个闷墩石头总算开了窍,但是你这么闷笃笃的上来就问,会不会太不浪漫?但又想到石应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性子,又决定原谅他,总比一直拖着不给自己说法好。
她认真的在想。人在认真做事、思考的时候都很好看,石应看着她完美的侧脸,心想,“果然我还是贪心的吗?”
观音正想说话,就见石应呆鹅一样看着自己,连忙摸自己的脸,觉得没什么问题,就说,“看什么看?哪里不对吗?”
石应呆呆地说,“姐姐你真好看。”
观音心中欢喜却装着不经意的说,“哪有你的小榭和如姐姐好看。如今星都都称她们绝代双娇,说榭如双娇,娶其一则不枉活千年,都娶到那少活五百年都值。你这可是铁值了。”
石应说,“先不说如姐姐,就说我们。”
观音冷笑,“果然还是喜欢小如的吗?一试就试出来了。在我这里套完话,还要让我出主意帮你追你的如姐姐吗?我可不像小榭那样惯着你,恨不得天下最好的东西,只要你喜欢全都要留给你。”
石应哭笑不得,心想平时端庄大方的观音姐姐,今天怎么尽使小性子。他却不知道观音欢喜他来找自己,觉得两人单独相处随便闲聊,算是关系又进了一步。内心里的闸门松了一道,没把他当外人,颇有点磨磨自己小男朋友那意思。
观音看他窘迫,噗嗤一笑,“看把你急的。你放心,不会拦着你不让你去跟你家如姐姐好。我们嘛,我觉得还不算爱情。”
说完心里又有点小小黯然。
石应点点头,“我也觉得好像还差点什么,可是我又挺喜欢你的。跟小意、小圆、方姐她们,是不一样的。”
观音心里高兴,却装着生气的说,“渣男!”
石应痛苦地抱头说,“我也觉得自己是渣男。我去问小榭,她却说没什么,只说愿意大家一起生活,让我跟你们说清楚,成不成,她都没意见。”
观音心一软,放过了他,“我也算黑死星的豪门大小姐,见多了豪门男人妻妾成群。我爸可是有二三十个老婆,我只是他最漂亮老婆生下的最漂亮的女儿。
这对我们女人是不公平,可是我们也都习惯了。你就不算渣了,毕竟你是修行天才,星大四转以下第一高手;你九转以后不娶七八个老婆,别人反而会觉得奇怪,会怀疑你是不是哪里不行。”
说完脸一红,想起小榭说过的话,又有点好奇,悄悄瞄他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