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芒一抬手止住众少聒噪,“夏河公子,大比时我让你和男人婆三分,不愿争那虚名,你当我刘芒真的不如你们?有没有胆今晚再打一场,输了把对方酒钱结了?”
玄夏河说,“我会怕你?不过跟你打之前我却先要跟平头哥打。我可不像某些人,不敢一上来就正面刚,先派十个人把人家耗到残血才敢出手。
耗就耗吧,满血跟人残血打了二十分钟还拿不下来,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夏河阵营的大少名媛笑得直把沙发拍得乒乓乱响。
元空竹端着酒杯一言不发,线条分明的脸上一片沉静,好似完全不在意刘芒管她叫男人婆。
刘芒怒极反笑,“也好,既然都在,今晚就新账旧账一起算。”
玄夏河说,“那你先喝三杯壮壮胆,免得一会我跟平头哥打完吓得不敢上!”
刘芒本来打算先喝酒,被这么一激去喝也不是,不去喝也不是,僵在半路。
旁边一个机灵的豪少见不是头,怼道,“我说以前温文尔雅的夏河公子今晚怎么跟嗑了秦家仙丹似的,以为是美人撒娇撺掇的,原来是喝多了啊。我们刘少不像你,要喝点酒才敢上场,我们刘少喝酒纯为取乐。”
刘芒找回场子,脸色稍霁,看那豪少顿时顺眼很多。
那小辣椒却不干了,“酒下才好看美人,夏河公子喝酒只为更好遍赏群芳。
我们这里哪个女孩不是倾国倾城,就是男人婆也颇有三分颜色,比你们几个庸脂俗粉强得不知到哪里去了。”
这句话其实连元空竹也捎带上了。不过元空竹男人不睬女人不爱的,也没谁在意,她自己仍是宠辱不惊,毫不在意。
刘芒周围的女孩大怒。
以刘芒之好色,姿色普通的女孩哪进得了他的圈子?她们平素都对自己容貌形象十分自信,但比小榭、观音、赵家姐妹又确实不如,正没好气呢。刘芒色眯眯的一直看观音,已经让她们十分不爽,现在疮疤被揭更是七窍生烟。
一女孩叉腰而骂,“我当是谁,原来是小辣椒,长得像个小萝莉,内里却是个骚货。你看你那小平胸都快贴到别人身上去了,这就忍不住要当众发情了?”
小辣椒哪里肯服,双方又气哼哼乱骂一通。
赵良久刚要过来说合,却被朱一虎叫住,“赵老二、老家伙,来陪我喝两杯。小孩子们的事,让他们自己解决,我们几个老东西乐得看热闹。你放心,我们看着,绝不会砸了你场子,坏了你开业大吉。”
赵良久无奈,只好由他去。好在满场都是星都上层混的,谁不知道这帮衙内的德性,无事也要翻起三尺浪来。这两拨互相不鸟的人撞在一起,不吵翻天才怪。
原来赵恭意既不满刘芒前来捣乱,又对刘芒看观音色眯眯的样子很不爽。她历来自忖美貌且身材无敌,今晚刻意打扮凸显优点,本想艳盖群芳,却不想被刘芒无视。
其实刘芒要是色眯眯看她,她会更不爽。但她想本姑娘不爽是本姑娘的事,本姑娘不爽你就能无视本姑娘的美貌?
这事还真冤枉了刘芒,刘芒对赵家三姐妹尤其是如意双美早就垂涎已久,但委实不敢勾搭。上次言语调戏被赵良久告状,还得赔礼道歉,今天只敢眼角余光扫视赵恭意的胸脯长腿。
赵恭意当然能感受到,但更加不爽:姑奶奶只配得上你溜两眼?所以就在众少众媛跟前很拿了刘芒几句言语。两派众少众媛本就不合,早看对方不顺眼,稍一撩拨那火苗就蹿成了摩天大楼。
两拨人越说火气越大,都撸袖子挽裤腿马上要干仗,朱一虎仍是眼皮都不抬一下。秦家、曹家、孙家等家长看他不动,都不敢动。
正争吵间,门口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哟,这么热闹啊?看来这趟来对了。”
朱一虎一听,顿时不再淡定,忙站起来。
赵良久拍左胸松口气心想您老总算来了,忙带老家伙、石榭观音前去迎接。
刘芒听到这声音,顿时偃旗息鼓、无比乖巧。旁边有几人不明所以,还要撕扯,刘芒赶紧使眼色,压低声音说,“不要乱来,老祖宗来了。”
一人还犯傻,“老祖宗,哪个老祖宗?”旁边明白过来的赶紧捂他嘴。
赵良久、朱一虎在前,后面浩浩荡荡跟着石榭一拨、太保团,再后面又吊着刘芒一波人。其他人都站起来,慢慢跟过去。
门口顿时水泄不通。
石应跟过去,只见一位老者带着几人,刚到门口。迎宾低头大礼,不敢正视。那老者身材高大,精神矍铄,略有些白发,表情平淡,不怒自威但又无凌人盛气的样子让人顿生尊敬。
赵良久过去就是一个九十度鞠躬大礼,再半低着头说,“些许小事怎敢让您老人家亲自前来?快请里面上座!”
老者就是传奇亲军司令了。
司令说,“我要见你赵二把刀,那肯定是要你跑一趟。可是喝酒却不能让你把酒窖都搬过去吧?酒神在此,我当然要亲自来喝三杯。不然谁能替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