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石榭去找最后一个重启师。
重启实验室也在豪门聚居区边缘,同样的小庄园,一般的清幽高雅。完全相同的流程再走一遍,两人见到了他们的最后希望。
重启师是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精神矍铄,笑容满面,一副洞穿世情又成竹在胸的高人相。
重启师旁边侍立着一位看来二十出头的佳人,十分美丽。
她妩媚的桃花眼让人觉得是在发出什么邀请,嘴唇略厚大但十分性感;穿着职业还保守但仍掩不住好身段,她像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让人一看就强烈的想要品尝。
但现在她脸上似有散不开的愁苦,面色冷淡,眼神疏离,但又不像是对两人有什么意见,只是有什么痛苦往事缠绕在心间。
重启师先对两人点点头,再对女郎说,“小云,这次你试试问诊。”
再对两人说,“两位客人,小云是我徒弟,她很有天赋和实力,已经获得行医资格,是我见过的最有潜力的重启师。
现在她仍在实习,但很快就能独立行医。三个月、最多半年,她就能拥有自己的实验室。
这次我让她先问诊,你们放心,我会一直在旁边,如果她诊断正确,我就不再说话;如果我感觉有不妥之处,会提出讨论。两位是否同意?”
小榭说,“我是病人,我同意,请这位姐姐帮我。”
重启师见她爽快答应,点点头,“感谢两位理解。小云,你来坐下问诊、检查。”躲到一边。
小云略有些慌乱和不自信,但很快镇定下来。
她见病人是小榭,长得又美又甜又清爽,冷着的脸竟然露出了笑容。只是她的笑不是成熟重启师那种职业、温和的笑,竟充满着魅惑和性感。
石应觉得她不是故意要这么笑,只是生得就这副样子,一笑就会让人误解,怪不得她老冷着脸。
小云说,“妹妹,你的问题是什么?”
小榭细细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小云听得眼里有了雾气,看得出她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小榭再把检测报告递给小云,小云认真看完,说出了跟前面几乎一样的结论。
小云说,“姑娘,你确实需要重启,而且必须在两年之内。重启能救你,重启完你就没事了。但暂时我还不能独立重启,只有我师傅能帮你。
接下来就需要我师傅接管了,抱歉!”
说完起身又侍立在一边。
重启师重新居中落座,对小榭说,“我在旁边都听到了。小云的诊断完全正确,我诊断也只会是这个结论。
但我的排期满了,一直要等到三年后才会有新档期。天豪精英需要重启的很多,接完一个又一个。
我早该退休了,很多年前就想去遗忘之地看看,也一直脱不开身。我赚的黑晶早就够了,早就不想干这一行了,但是豪门不放行我也走不了。
我很同情你们,但帮不了你们,你们问问其他重启师有没有档期吧。”
石应说,“您就是我们来拜访的最后一位重启师了。小云医生不是很快就能独立行医了吗?我们相信她,别的重启师收多少黑晶,我们就给她多少黑晶。
别的重启师要什么材料,我们给双倍材料。
小云医生需要我们做什么,只要一句话,风里来雨里去,我绝不皱眉头。
要什么药材宝物,我上天下海去找来。要我杀人,不管是天豪精英、在逃悍匪、星系天娇、还是天王老子,我只一拳轰烂他头。
要坐牢我去,要去世界尽头死战我去。只求您救救她,我们可以等您一年,一年半,都可以的。
我们不在乎当小云医生的小白鼠,做她第一个病人。成功了,我们给您们送锦旗;失败了,就当是我们的命,我们绝不怨恨谁。”
小云在一旁阴晴不定,最后咬紧了嘴唇,但没说话。
重启师表情凝重的说,“感谢你们信任小徒。但她档期也都被预定下来了,至少也要两年以后才会有档期。两位别见怪,想当小云第一个病人的天豪精英一大把,我们确实不缺第一个案例。就算很多二三线豪门子弟也排不上档期。
重启师人太少,豪门子弟一茬一茬的出,在家族财力和资源打造下快速成长。但可能是过于早熟,走完馈赠之路很多都出了问题。
家族又不想放弃天才,尤其是拿到了好馈赠的天才。以我们重启师之间的交流来看,得到好馈赠的天才出现问题的可能性比普通馈赠要大得多。
所以重启师永远供不应求。他们豪门内部,如果遇上我们排不开档期,也会优先救助更核心、更精英的子弟,不那么精英的,就会被牺牲掉。
我们很想帮你们,但我们也不能坏了几千年来的重启公约,我们也没这个能量。两位客人,对不住了。”
小云看向小榭的眼神,满是怜惜和歉意。
石应的泪水在眼里翻滚,他不想失礼,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小榭拍拍他手背安慰他,拉他站起来,对两人一礼,“了解了,感谢两位帮助,感谢小云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