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槭蚜虫吸食山槭树汁液,会将之转化成类似蜂蜜的液体,很有营养。
但它们自己并不需要这么多“蜂蜜”,那么剩余的,就会由牧蚜蚁取走,成为它们的食物,用来喂养蚁后、雄蚁和幼蚁。
看起来牧蚜蚁把山槭蚜虫当成肥羊,但并不是只薅它们羊毛,割它们韭菜。牧蚜蚁同时也在保护山槭蚜虫,避免它们被别的大型昆虫吃掉。
那些昆虫胆敢前来冒犯,牧蚜蚁就会奋不顾身,群起而攻,靠蚁多咬死象的蚁海战术杀死入侵者。自然,很多牧蚜蚁会壮烈牺牲。
牧蚜蚁的窝建在山槭树旁,又不会毁坏山槭树根系;它们的排泄物里有山槭树需要的矿物和营养,随雨水进入土壤后,被山槭树根吸收,又让山槭树长得更好、产生更多汁液。
这些汁液又能滋养更多的山槭蚜虫,为牧蚜蚁提供更多“蜂蜜”。
他们互相依靠、彼此滋养,这就是神奇的共生三侠。”
石应说到这里,脑海突然掠过一道闪电:共生、林中有林、折叠的空间、金光闪闪的露珠、翻腾的草浪,这些毫不相干的东西像幻灯胶片一样在他眼前交替放映。
石应一跳三丈,高喊,“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小榭吓了一跳,忙问他怎么了。石应一把抱住小榭,用力在她新剥荔枝般脸蛋上亲了一口,才说,“我知道开能海的办法了!”
小榭先是一喜,又是一嗔,说,“脏死了,你早上都没刷牙。”
石应顾不上这么多,就地闭目站立了一会,小榭看到他身上出现了一片能海,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和他人全身一样大。
小榭惊喜道,“你做到了!你怎么做到的?”
石应嘿嘿一笑,也不回答。
不知道他搞了什么骚操作,又见能海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变成一块黑晶那么大。
小榭一脸问号,“我们的能海都是固定大小,为什么你的能海能大能小?”
石应这才解释说,“我看到共生三侠,就想到我的馈赠就是共生,我跟饲能虫也是共生的。
我以前一直只把饲能虫当成外来虫子、外来伙伴,但实际上,从它进入我身体、分化成无数个、成为我每个细胞的一部分时,我就跟它们完完全全一体了。
某种程度上来说,我就是饲能虫,饲能虫就是我。”
小榭忍不住打断他,“恶心死了,每天早上一只大虫子抱着我,以后不准你碰我!”
石应嘿嘿一笑,一把抱过小榭,小榭笑着由他。
石应这时感受到饲能虫的欢呼,它们一起发出一个声音,“我的好伙伴,你终于意识到了!”
石应接着说,“看起来,共生三侠是三种不同生物,一种是植物,两种是动物。但实际上它们三位一体,谁也离不开谁。就像我们俩一样,谁离开谁都活不下去。”
小榭忍不住又说,“你把自己当虫子就算了,你把我当什么?山槭树,还是蚜虫?”
石应嘿嘿一笑,“我是蚜虫,你是蚂蚁,你吸走我营养。”
小榭一愣,想了一会,有点明悟,抬手就打,“你最近真的变坏了,敢跟我说这种话了!”她脸红的像早上金灿灿的霞,又低头说,“我们还小了点。你再等一两年。”
石应嘿嘿傻笑。
石应又说,“饲能虫吸纳、运输、转换、运用漩涡能量的能力,就是我的能力。没道理我不能储存漩涡能量。
进入这个空间后,我就一直有感觉,能海就在我身上,只是需要找到进入它的通道。
早上我看到阳光照在每一根青草尖上的露珠时,就似乎明白了什么。
现在我终于把这一切串起来了。
我每一个细胞都有一个折叠空间,它们都是一个小能海,只要把空间的门推开,进去,就能看到。
就像早上的露珠,它们本来就在草尖上,只是需要阳光照到才能让我们看到它们。它们本来就在那里,是我没看到它们。
既然我每一个细胞都有一个能海,它们都有一扇门,那么我就能把它们串联起来,它们合在一起,就是一个和我等身的大能海。
如果我关掉一些门,它们就会变小,直到成为一个能被人看到的最小能海。”
石应阴笑一声,“老子以后就假装能海只有一个黑晶大,坑死这帮鸟人。”
小榭拧住他耳朵又扭到八频道,“又说粗话!”石应龇牙喊痛。
石应拿出那块黑晶,握在手心说,“我可以边走边吸纳,以我的吸纳速度和能海容量,我们身上的黑晶根本不够。
不过没关系,我只要吸掉几块黑晶,秘境里的人有一个算一个,加起来我们都不用怕。
走,我们继续探索这片林中林,看看有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