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礼同萧云昭对视了一眼。
“这事……会和姓苗的有关系吗?”
“倒是很有可能。”萧云昭道。
“也许是因为之前海寇的事情,萧元祁把姓苗的摆了一道,那厮被耍之后恼羞成怒,想找机会报复,却一时没有合适的时机,这才会把矛头指向了与萧元祁素来关系很好的萧元良身上。”
温玉礼顿了顿,道,“那姓苗的性子有些让人捉摸不透,也不知是否会直接报复再萧元良的身上,还是利用萧元良再来威胁萧元祁做些什么……”
“无论是哪种可能,他应该很快都会有所行动。且等一等看吧。”
……
“你们到底是何人?知不知道本王是什么身份,敢当街把本王绑架过来,胆子真是不小。”
“本王在和你们说话,你们都是聋子吗?你们是听命于人对不对?那这样把你们的主子叫过来和本王亲自聊聊,到底是图钱还是图什么其他的东西?直说便是,本王最不喜欢和人打哑迷。”
“你们还给本王吃白粥咸菜,本王不吃!我堂堂一个王爷,你们就拿我当叫花子打发了吗?你们说话!难不成你们都是一群聋子哑巴吗?”
阴暗狭小的木屋之内,萧元良被关在一个巨大的铁笼里,笼子前放着的清粥小菜让他看着气不打一处来,他一边朝笼子外看守的人谩骂着,一边用拳头把碗给打翻了。
且不光是打翻了,他还把碗拿了起来,朝着看守的黑衣男人狠狠砸了过去!
“干什么!不吃就不吃,发什么疯!”
男人终于忍无可忍的回过了头来,朝着萧元良骂道:“知道你是王爷,王爷又怎么着?你是没看明白眼下的形势吗?你不过就是个阶下囚,若是惹得我家主子不高兴,照样让你一命呜呼,我们可不是你府里的人,少跟我们吆喝,给你一口吃的就不错了。”
“本王不管你家主子是谁,他既然关着本王,那就代表本王是对他有用处的,这清粥小菜本王不吃,你们去换一些肉来。”
“就这条件,你爱吃不吃!”黑衣人冷笑道,“我若是你,能活一天就算一天,可不会在这儿叫嚣个没完,公子的确还没有下令杀你,但你或许永远都不会有机会再回去享福了。”
这梁王看起来真是一点都不聪明,光会摆架子,都当阶下囚了还这么嚣张,一点都不识相。
他是觉得自己还能有机会离开这儿么?
“你们公子是谁?把他叫过来,有事说事,别把本王耗在这里。”
“我们公子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见你,他若不想见你,你再如何喊叫也无用。”
“你们是想要钱吗?不妨说个数。”
黑衣人不再理会他。
这梁王实在是太聒噪了。
同为萧家的人,宁王与祁王看起来倒是沉稳自持多了,这梁王,二十好几的人了,还像个没长大的,不过在抓他之前也的确听说了,他就是个花天酒地的纨绔子弟,什么本事都没有,碌碌无为,废材一个。
而就是这样没用的废物,竟然还能娶友国的嫡公主?
上天真是太不公平。
在这世道,出生似乎就代表了一切,有的人一生下来便注定了无忧无虑,甚至不需要付出什么努力便能过得相当潇洒自在,而有些人满腹才华,一身本事,却只能埋没在人群当中,只因势力不够大,后台不够硬。
就如同他家公子,论谋略,论相貌,公子又哪里输给这几个王爷呢?可偏偏那南燕小姐就是一门心思都扑在祁王身上,看不见公子身上的优异之处。
公子若是也出身皇家,他丝毫不怀疑,公子也能在众皇兄中脱颖而出,参与夺嫡之事。
“等会儿,本王刚才好像听你称呼你们家主子为公子?这个公子,该不会就是我五哥口中和他不对盘的苗公子吧?”
萧元良的话一出,黑衣人皱了皱眉,却并没有回答他。
“果然,被本王说中了对不对?就是那个姓苗的,伤了我五哥,还抢了我五哥的女人,真是可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没个一官半职的,还企图来与我们皇家的人作对?”
“你现在去告诉那个姓苗的,本王一点都不怕他,反正五哥和皇叔迟早能找到他,他也得意不了多久,而且本王也相信,他现在不敢把本王怎么样,因为他要拿本王当他的筹码,保全本王的性命,他还能有一条活路,否则将来他落到五哥和皇叔的手里,连个保命符都没有,必定会死的很难看。”
“你胡言乱语什么!”黑衣人怒声道,“你再吵,我就拿块布把你的嘴给堵上,烦死了!”
“被本王说中,恼羞成怒了是吧?”萧元良嗤笑一声,“所以你的主人果然就是苗凌枫?本王早就想见见这个孬种了,抢女人都不敢光明正大的抢,他是知道自己哪哪都比不上五哥么?不过有件事情,本王倒是很好奇,温南燕怀的是五哥的孩子,苗凌枫当真能接受这一点吗?若换成本王,是绝不接受自己喜欢的女子怀着其他男人的骨肉,他是准备如何对温南燕?将孩子打掉之后,再强迫她一同生活吗?”
“住口!”黑衣人有些气急败坏,“公子的事轮不到你来过问!”
“看来本王是又猜对了。”萧元良面上带着讥诮的笑意,“温南燕在何处?你们把她叫过来,本来要当面问她,究竟为何如此狠心,她背弃我五哥也就罢了,还与她的奸夫合谋来害我五哥,险些让五哥命丧楚荷县!说她是毒妇,真是一点都不为过,亏得五哥还对她常常思念。”
他的话音还未落下,房门啪的一声被人从外头推开了。
萧元良抬眸一看,来人一袭湖绿色的衣裙,妆容淡雅,可不正是温南燕?
“温南燕,我们可算是又见面了。”萧元良冷冷地望着她,“你背弃五哥,与姓苗的私混在一起,如今又与他合谋把我绑过来,你们是想怎样对付五哥?我从前还觉得你对五哥是满腔真心,还劝他为了孩子要善待于你,却没想到,你会是这样朝三暮四。”
“我没有与表哥厮混在一起!也不是我怂恿他将你绑过来的。”温南燕呵斥道,“我刚才在外头听你说祁王受伤了?他伤在何处?严不严重?是何时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