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一切财物都已清点完毕。黄金十五万两,白银六十万两,灵芝、人参、何首乌各两箱,上等丝绸三百匹,珍珠、玛瑙、翡翠共计三十六盒。”
“所有财物换算成银两,不低于二百八十万两,至于这些房屋地契,一时半会儿还估算不出价值来,得去看过之后才知道。”
杨景赫听着手下人的汇报,面色紧绷地道了一句:“将这些箱子全都搬上去。”
即便那些房屋地契暂时估算不出价值,与那些已经计算出来的财物加在一起也能凑到三百万两了。
“这么多钱财,王爷究竟是通过什么方式获取的?”
“这还用问?必然是中饱私囊、鱼肉百姓,陛下若知晓此事,定不会轻饶了他!”
“宁王妃在套那些女眷们话的时候,我在一旁听着,有一名侍妾说,王爷似乎是与人合伙做了黑心生意。不光如此,还有强占他人地盘、欺男霸女、为了不让事情闹大,他甚至给县衙施压,若不是宁王妃说服他的妻妾们检举他,这些事儿还不知要被压多久呢。”
“当真是荒唐极了。”
众人都有些义愤填膺。
他们如今的差事已经算是相当体面,比起普通百姓生活好了许多,可即便如此,他们耗尽一生所攒下的积蓄,或许都不够逸王吃顿饭的。
而就在众人气愤之际,有侍卫来到逸王府,给众人带来了一则好消息。
“传陛下旨意,逸王欺君犯上,企图谋逆,即日起削去亲王封号,贬为庶民,逐出皇城永不得回,逸王府中所有财产充入国库,妻妾家仆尽数遣散。”
众人哗然。
“王爷私藏这么多钱财,竟是想反吗?”
“这倒也不奇怪,这么多钱财足够养许多的兵马了,况且他衣食住行都比陛下还奢侈,可见他早就不将陛下放在眼里。”
“他所犯下的罪赐死都不为过,可陛下还是念在叔侄之情饶了他性命,当真是仁慈。”
众人按照皇帝的吩咐,将财物都从地下密室搬了出来并运往宫中。
除逸王本人受罚之外,皇帝并未惩罚逸王府内其他人,只下令所有人离开时不得带走任何财物,只能空着手走。
众人自然是感激涕零,觉得没被牵连已经是万幸。
逸王府女眷们得到消息之后,也都松了一口气。
“幸好没被王爷连累着去坐牢,起初我还真担心自己也要去吃几年牢饭。”
“宁王妃说是要保我们,果真是说到做到了,回头我得写封信去好好感谢她一番。”
“我原本就不是自愿入王府的,这下……我终于可以回家了。”
……
“陛下,逸王府内的财物共计二百八十万两,已尽数搬运回宫中了。”
御书房内,杨景赫朝皇帝汇报,“还有一些房屋地契,暂时还未估算出价值来,陛下您看,那些地契要如何处理?”
“他不是强占了别人的地盘么。”皇帝道,“他利用王爷的身份还压下了不少事情,这些年他作过的恶,他自己可能都记不大清了,你派人去将地契上的位置走访一遍,若能找到被他强占地盘的人,就把地盘归还人家。”
“是。对了陛下,还有一事。”
杨景赫回想起他和温玉礼查厨房的经过,说道:“那逸王府厨房里的宝贝可不少,有一缸鱼,宁王妃说那是绯红鳞鱼,一条三百两银子,还有两大坛珍贵的药酒,揭开盖时,那味道香得真是让人无法形容,司徒大夫说,那叫什么……百味神仙酒,是一百多种药材与果实酿制而成,不仅好喝还很进补,宁王妃对那酒似是十分心动,她说回头要请求陛下,把那酒赏给她一坛。”
皇帝闻言,轻挑了一下眉梢,“准了,你回头叫人将那坛酒给她送过去,还有那缸鱼,也给她。”
……
夜凉如水。
氤氲的热气,弥漫着一室云烟。
温玉礼闭着眸子,有些惬意的靠在浴池边缘,双颊被热气熏得微微发红。
萧云昭正在她的身旁,望着她那如羊脂凝玉般的肌肤,在热气蒸腾之中呈现出一种朦胧的美感。
她自然是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也偏过了头,饶有兴致地观赏他赤着的上身。
在他的注视之下,她朝着他缓缓靠近。
她乌黑如墨的发丝已经被水浸湿,贴在了双肩两侧,看上去有一种别样的诱惑感,而她那光洁饱满的额头下,灿若星辰的眸子里流淌着淡淡的笑意,柔和而明媚,让人与她对视的时候,忍不住沉沦在她的眼神里。
萧云昭觉得自己的确沉沦了。
“看了这么久,我好看吗?”温玉礼在他的注视之下,已经凑到了他的身前,唇角轻轻勾了勾,藏在水中的手臂抬起,勾上了萧云昭的脖颈。
“好看,没有人比你更加好看了。”
回答的同时,他的手紧紧箍住温玉礼的腰,把她整个人往自己怀里带。
他赤着上半身,她只穿一件单薄的亵衣,隔绝不了彼此的温度,他们都能够感觉到从对方身上传递过来的热意。
“你也好看。早在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这副皮囊实在养眼,当初你向我求亲,我之所以那么快答应,一来是被你打动,二来是我觉得,若一日三餐都能对着这张脸吃饭,应该很有利于增进食欲,所以……阿昭啊,你可一定要好好保养这张脸,还有身材。”
听着她这一席话,他只觉得有些哭笑不得。
他倾身,把她抵在浴池壁边,让她无处可躲,仿佛禁锢在他的怀中。
他喜欢这种牢牢抓住她的感觉,呼吸相闻,肌肤相触,能够真实地感受到她身上的温度。
鼻翼间嗅着她身上传来的淡香,他伸手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指尖缠绕把玩。
“爱妃大可放心。”他低声道,“为夫一定会永远维持着你喜欢的模样。”
话音落下的同时,搁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缓缓摩痧着她腰部的肌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