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养蜂的地方离这儿不远,今日被你们杀掉的那些蜂,大约是总数的三四成。蜂群的弱点是怕火,蜂毒的解法是蜂蜜,想要不被蜂群攻击,就在身上佩戴一种驱赶它们的香囊,我房间的枕头底下就有一个,回头我将配方写下来,你们可以让司徒大夫去制作。”
温玉礼道:“佩戴了,就一定能避免被蛰吗?”
杜心柔点头,“不错。有它们喜欢的气味,自然也有它们讨厌的气味,它们会对佩戴香囊的人绕道而行。除非有人像你对待我那样,拿蜂刺直接往你身上扎,那种情况就得用上解药了。”
“说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
“请王妃救我父亲。”杜心柔提及父亲,平静的语气都有了些许波动,“您若是能把他平安带出来,我立即告诉您养蜂的地点,以及后边,您若是需要我做什么,我都尽力去办。”
温玉礼面上浮现一丝疑惑,“莫非你父亲也受人控制了?我派人去打听你的底细,手下的人说,你父亲在城南的树人学堂教书,小有名气,有不少富人家将自己的孩子送去他的学堂,除了休沐日,他几乎天天都在学堂里。”
“从表面上看起来的确风平浪静,可实际上,苗公子的人天天都在盯着我父亲的一言一行,就是树人学堂里的几名护卫,他们对外说是维护学堂秩序,确保学子们的安危,实际上他们就是眼线,他们是苗公子用来要挟我的存在。”
杜心柔说到这,手握成拳,“我已经为苗公子做了很多事,他却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我不是没想过摆脱他,可我摆脱不了,司徒大夫之前为我把脉,说我身上有积压多年的慢性之毒,他说的一点错都没有,我一直被苗公子用毒药控制,每个月服用解药续命。”
温玉礼眯起了眼,“你说的苗公子……是前国公夫人,苗氏的娘家人吧?”
苗姓在皇城内并不多见,提起这个姓氏,她便会下意识联想到苗氏。
她所认识的苗家人,除了苗氏之外,也就只有温南燕的那个蠢表妹苗挽晴,至于苗家其他的公子小姐们,与她不曾有任何交集。
杜心柔道:“他是苗氏大哥的幼子,苗凌枫,王妃可有印象?”
“毫无印象,或者应该说,我根本不认识此人。”温玉礼略一思索,道,“这位苗公子,是苗氏的侄子,这姑侄二人的关系如何?他该不会是觉得我害死了他的姑母,要来找我寻仇吧?”
“他们姑侄的关系如何,我并不清楚,苗公子十八岁那年出远门游学,我也是在那一年跟随他,我原本也以为他是个正儿八经的读书人,且他家境殷实,姑母又是晋国公夫人,他有这样的背景,稍微努力一点,便能跻身官场,平步青云,可我没想到,他竟不走正道,而是走了一条歪门邪道。”
“此话怎讲?”
“他在西域那一代做些不正经的生意,无论地下赌场还是地下黑市,他都没少去过,这些地方本不适合他这样的文雅公子,可于他而言,出入这些场所就像是家常便饭,我也是跟了他一段时间才知道,他一直在售卖青石散,王妃你应该知道,这东西在我朝是严厉禁止交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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